声音刚落定,只见一个身着绿装十四五岁的丫环,闯进欢喜苑一把扯住覃小贝的衣袖,拉着她扭头就向外狂跑。
覃小贝大吃一惊加莫名其妙,被迫被拉住跟着身旁狂跑――她是风铃,风铃是谁?怎么一出现就拉着我没头没脑的疯颠狂跑起来,朱贝儿的威严和彪悍,难不成这几日就被我毁于一旦了?
“风铃,你撒什么野!”果果跟在后面狂追,一边追一边喊。
风铃体质甚好,腿长身健,跑起来飒飒生风,大鸣朝如举办全国运动会,相信也是拿名次的好手。此刻风铃一边拉着覃小贝狂跑,一边还能回话说明:“来不及解释了,这药烈的很,我看郡主已经发作了!”
药?我吃了什么药,连止痛片都没吃半粒。我看,八成是你吃了颠狂散了。覃小贝不也指望果果,绝望地回头,瞟见王子默和小玉越来越远的身影,却是站在原地不动,一点没有过来相救的意思。什么意思嘛,我不就叫你抱抱,犯得着记仇连职责义务都不要理了。
王子默才不会着急来救她,一则来人果果认识,在王府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二则郡主和郡主身边的人,疯疯颠颠都算正常,见怪不怪,先看看再说;三则有人恰到好处地把过来要抱抱的郡主拉走,免去了自己选择的尴尬。
覃小贝几次挣脱,都未甩掉风铃牵住她的手,气喘吁吁叫道:“风铃,你要带……本主去……哪里?赶快……停下来,再跑下去,本主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后果你……要想清楚……”
“想清楚了,风铃这就带郡主去解毒,郡主你已经很危险了!不过放心,赶快跟风铃过去,保证郡主会平安无事、贞洁不失。”风铃头也不回地跑着回答。
解毒,贞洁?这丫头在胡说什么?覃小贝回头瞟了一眼越落越远的果果,又看了一眼面色红火跑得起劲的风铃,估计也问不出什么,索性闭上嘴,省下力气跟着跑。
几人奔跑如飞,不顾府内众人惊讶的目光,穿廊过院,奔进一座幽深的大院。覃小贝目光匆匆扫到入门处“寄情苑”三个大字。
寄情苑,这不是苏妃娘娘的地盘吗?昨天偷听萧李两位娘娘说,苏妃娘娘是被朱贝儿锁起来了,风铃把我拉到这里来做什么?为苏妃解锁?可我哪有钥匙呀……
“郡主脚力不错。”刚进苑内,覃小贝就听见了王子默的声音。抬眼看见他已坐在苑内石凳上,旁边丫环沏水,小玉站立侍候,一派轻闲景色。
“多谢……公子……夸奖……”覃小贝边跑边笑道,心中却为这家伙的功夫惊叹不已,以后定要缠住他学些飞的功夫才好,一可对付花神、小卡,二来也可对付风铃,免得日后跑得难受。
进了拾贝苑,风铃拉着她朝一排红色的木房奔去,边走边叫:“娘娘,我把郡主带来了。”
终于放开了手,覃小贝两手撑腿,弯腰急喘。她努力地瞪着风铃,眼神里除了愤恕还有不解,你丫最好给我一个不错的交待,否则果果知道怎么办。
正气着,从屋里走出了一个中年美妇,气质端庄、沉静大方,质朴的服色让覃小贝认为她顶多是个贴身丫环或贴身理事。
心下正在琢磨这妇人的身份,这时果果连跑带爬跟了进来,见了那妇人喘着气乖巧地请安:“果果……给苏妃娘娘……请安。”
啊,她是苏妃娘娘!她不是被锁了么吗?怎么自己从屋里走出来了,锁呢?她自己砸了……覃小贝心中一边猜疑乱想,一边困惑的向苏妃请安。
“来了寄情苑就无需多礼,大家进屋再说。”苏妃看尽覃小贝极端诧异的表情,不知她心里想什么,和蔼地说完便转身领着大家进入房里。而王子默呢,他做为近身护卫与小玉留在院中继续喝茶。
苏妃娘娘的房间与覃小贝和沈蓉的都不相同,覃小贝房间的墙上只挂着弓箭、宝刀和宝剑,沈蓉房间的墙上则挂满了山水名画,而苏妃娘娘这里的墙上挂的却是各种人体结构与穴位画,另外房间里弥漫的不是胭脂香味而是浓浓的草药味。
病入膏肓、病骨支离、病病歪歪,不像呀,苏妃脸色红润、腿脚有力,不管从哪个侧面看都比自已要健康许多。
“苏妃娘娘,快些给郡主喝‘去丝汤’!郡主中了毒!”风铃进屋就大声报告苏妃。
“为何这样说,有何依据与症状?”苏妃平静坐下,示意覃小贝坐在近前,眼睛冷静地扫过风铃,目光又重落在覃小贝身上。
“我去找郡主时,郡主正在欢喜苑,大声嚷着让王公子抱她,而且脸色绯红!娘娘不是说,吃了‘和合散’后,女子便会脸色发红,极想要男子的搂抱么?”风铃一五一十,口齿伶俐地说着。
吃了和合散!!!覃小贝刚刚冷却下来的脸“唰”地一下又红了。敢情她是看到我在欢喜苑嚷着要抱抱,她才误以为我喝了“和合散”,硬把我拉过来解毒的。
“郡主现在可有浑身躁热,神识烦乱么?”苏妃面对面色羞红的覃小贝,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