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凶兽天下,民不聊生,四圣兽领命降世,镇压四方,平定暴乱。为保天下运气,护百姓苍生,圣兽分别幻化成人类,执掌四方
泛黄的老旧纸张上面记载着这片大陆的神话般的起源,字迹早已经模糊难辨,一只胖嘟嘟的小手略过那几个繁杂的字体,小嘴中吐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盘地而坐的小女娃娃抬起头来,目光终于离开了身前的那一本破旧的书本子。
小女娃只有**岁的年纪,身上穿着手织的粗布衣服,稚嫩的巴掌大的脸颊上镶嵌着一双宝石一般锃亮的“玻璃珠”,但是这一双眼眸中透露出来的冷漠与平静却绝非应该出自几岁孩童的眼睛。小胖手拂过书面,扫掉沾染的尘土,书面破损严重早已经看不出原样,但可以猜出是被人长期翻看的缘故。
亲自手刃仇敌之后,听着自己那微弱的呼吸声,亲身感受着身上的血一滴滴逝去,如同那仅有的生命,她以为自己会去十八层地狱,就如同那些憎恶她的人诅咒的一般。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再次睁开眼睛,她却以婴儿的姿态重新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与曾经的那个世界不同,这个世界似乎有趣的多,不过可惜,她只能从书本上认识这个世界。
深山老林,人迹罕至正是此刻她处所的写照。小女娃娃从地上利落爬起,抖了抖残破的书,转身朝着不远处的小木屋走去。
屋子前种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草,香味儿沁人扑鼻,偶尔有几只蝴蝶飞来,只是还没有触及那些,就已经被这香气剥夺了生命,尸体则成为了花肥。小女娃目光漠然的扫过泥土里鸟虫的尸体,没有丝毫怜悯之情。
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筐子,摘了几个不同花色的花头,拔了几株毒草,从晾晒草药的簸箩里抓了几样,迈步进了屋子。桌子几乎和小女娃平齐,她费力的点着脚尖才能将将够到桌上的茶盏,把筐子里的花草捣碎,将汁液分别滴入茶盏中。过程虽然复杂,但是小女娃的动作很娴熟利落,这显然是经常做的事情。
墙角立着一篓子,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有嘶嘶的响声。打开篓子一条头扁的眼镜蛇顺着木杆爬了出来。
小女娃面无表情的掐住蛇头,捏开蛇嘴,瞧着一滴毒液顺着毒牙滴入了手中的茶盏中,见到茶盏里原本翠绿的液体瞬间染黑,接着反手将蛇丢进篓子中。
小女娃将茶盏端到里屋,屋子里有一张靠窗的床,躺着一名妇人,妇人正半靠在床头,笑吟吟的看着走进自己的小女娃,令人感到惊奇的是,小女娃手中茶盏里的黑色液体早已经退却颜色,变成了清澈。
“小风儿,不要苦着脸,小孩子应该多笑一笑”妇人嗓音婉如夜莺,可那张脸却尽显病态,妇人的眼睛与小女娃如出一辙,但却成熟的有一种勾人的韵味儿。接过小女娃手里的茶盏,放在鼻尖闻了闻,勾唇一笑,“不错”说完,笑着将茶盏中的液体饮尽,完了后还不忘用舌尖唇角,似乎是在回味着什么琼浆玉露一般。
笑么小女娃微微蹙眉,瞧着妇人干枯的手,枯瘦羸弱的身子,这是她的母亲,即便如此仍旧遮挡不住她的美,她倾尽所有保护自己,而自己的回报却只能是剧毒
妇人将茶盏放到一旁,伸手捏了捏小女娃肉嘟嘟的脸蛋,似是猜到自家女娃所郁闷的事情,“我也不想的,谁让这只有咱们俩。”这一点儿都不像是做娘的应该说的话,话里透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恶趣味儿。
妇人看着被自己气走的女儿,脸上的笑尽数收敛,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舍与满意,“好在,我走后,你不会饿死的。”妇人深沉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着,“你要比娘走的远一些”带着一种笃定,更多的却是希冀。
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茫然的瞧着四周高低起伏的山峦,攥了攥小拳头,小女娃深深叹了口气,这真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小女娃迈着小短腿,熟悉的来到一个山洞口,看着洞口长满的苔藓,秀眉一蹙,略显匆忙的走了进去。山洞里很敞亮,没有外面看到的那么吓人,谁也不曾想,这里面住着人,而且还是一位花甲老人。
“丫头,来了”听到脚步声,躺在草席上的老者费力的睁开了双眼,呼吸急促,脸色蜡黄,显然已经时日无多。
看到老者的情形,小女娃骇然怔住,她不过两天没来,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小女娃扑了上去,急忙去察看老人的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