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越兴致高昂道:“不错不错!红妆,你上次唱的那句就很有意思啊,不若将整首诗词赋全?”
姬红妆苦了脸:“那不是我作的,我可没那么才高八斗。是我……偶然听来的。”
棠召伯和十七公子都好奇地看着她。她轻轻嗓子,“那……我就献丑了。”
来自异世界的词曲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好像猎猎风声刮过苍茫的天际,来自远方的叩问,不知从何时响起: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流水潺潺,莲香阵阵,人生譬如东逝水,如何肯把光阴虚度过?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天道之下皆蝼蚁,朝生暮死如蜉蝣,修士求道,又何尝没有向天再借五百年的雄心壮志?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一阵清越的笛声忽然加入了进来,悠远而绵长,似乎带着淡淡的忧愁。
“何以解忧,唯有‘梦回’。”
千年梦回,千年一梦,众人只觉神思翩然远去,似真似假的情绪在胸腔中交融,十七公子不知何时握着一块精致的冷玉陷入了沉思,棠召伯不知何时眸光也黯淡了几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逸兰只是痴痴注视着棠召伯,然后蓦地垂下了眼,一杯酒尽。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姬红妆只唱到此句便停了下来。余下的词意已经与今日的情景再无关联了,只是心中飘飘忽忽的,似乎酒入肺腑,心亦微醺。
百里越的笛声并没有停,他似乎从这首本意求贤的诗词中找到了新的含义,笛声好像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直到她昏昏沉沉地睡去,那笛声也没有停。
姬红妆这回做多年来不曾做过的梦。
她,梦到了曾经的前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