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帮吗?母马好狠心,居然不帮自己的孩子,小马怜。”
妞妞满脸同情的看着挣扎的小马驹儿。卫螭笑着拍拍她的小脑袋,示意她安静,眼神瞥了高阳一眼,也是满脸的同情,看来和妞妞有同感。
在摔倒了好多次后,小马儿终于站起来,钻到母马腹下去吃奶,母马不停的舔着它,安静的站着,此时的慈爱,与刚才小马驹儿站立时的冷漠,截然不同。吃完了奶,小马驹儿疲倦的爬下,母马不停的用鼻子去拱小马驹儿,要让它起来,继续走动。
妞妞又道:“小马驹儿多累啊,为什么还要它继续走动呢?”
高阳黑漆漆的眼瞳,看着母马,眼眸中的光彩,时隐时现,道:“母马对小马驹儿好狠心,那么小,刚出生,就要这么对它的孩子,实在可恶!”
卫螭呵呵笑笑,把俩小萝莉拉过来,笑道:“你们都觉得母马狠心,小马驹儿可怜?”
俩小萝莉齐齐点头,旋即又因为对方竟然与自己的看法相同,不约而同的哼一声,齐齐把头转开。看得卫螭一阵好气又好笑,干脆动手,按着俩萝莉的小脑袋,强行转向他,惹来俩小的抗议,一个说卫螭欺负她,一个则扑卫螭怀里撒娇。
卫螭呵呵笑,道:“师丈我的看法,刚好与你们相反,母马这么做,恰恰是为了小马驹儿好。”
“为了小马驹好?!”
俩人对望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问,齐齐转头看着卫螭。卫螭道:“有句话说,今天地一小步,就是来日的一大步。对马来说,出生之后能不能成功的站起来,关系到它们能不能继续活下去。这是它人生面对的第一个难题,只有闯过了这一关,才能再言其他,这是它们的种族本能。”
“知道么?在马儿未被驯服之前,它们生活的地方,不像如今这样,只要跑动劳累就行,不像如今般安逸、舒服。野马生活地地方。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危险,野狼、老虎、豹子等猛兽,可是很喜欢吃它们的肉,天敌众多。野马是群居动物,要保命,只能靠不停的奔跑,好的身体素质,才能保证它们在天敌来袭时,跑在族群的最前面,而不是落在后面。被野兽吃掉。马儿的一生,有太多危险。为了生存,从出生开始,就要不断的学习,不断地变强,只有自身强大了。才不会被野兽吃掉。”
高阳问:“母马不能帮小马驹吗?”
卫螭摇头,道:“帮不了!马儿虽然是群居的,但它们是食草动物,缺乏有效的攻击手段,比它们更加凶猛的猎食者也是群起而攻之,母马只能帮小马驹儿档一个敌人,其余的,只能靠小马驹儿自己跑。自己逃,搏命的时刻,谁也帮不了,只能靠自己。这就是生存!”
高阳哑然。低头思索,不再说话。妞妞也是一般,看看卫螭,又看看母马和小马驹儿,眼神中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卫螭笑着拍拍俩小箩莉的头,任由她们自己思考,等她们想出个所以然了,他再说话不迟。
“好了,大开了一次眼界,还不赶快感谢一下河间王?”
俩小很乖巧的行礼:“谢谢王叔。”
河间郡王笑着表示没什么,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向卫螭,眼中地探究和好奇,清晰可见。卫螭呵呵憨笑着不语。
看完生小马驹儿,三人一行回卫府,来时,三人都是骑马来的,说起来很丢脸,两个小萝莉的骑术都比卫螭好,卫螭一个大人,反而落在后面,搞得什么面子都没有了。
临走时,河间王来送行,卫螭扶着两个小萝莉上马之后,被河间郡王拉住,笑别有意味,道:“卫家有子,名螭,字子悦,性诙谐,所言所行,非常人能猜度也,言行皆有妙用,君臣共赞之,实妙人尔。果然名不虚传也。”
卫螭汗然,赶紧道:“王爷,您刚才说的是我么?不会是和我同名同姓的吧?我也就是会讲点儿小故事,比较擅长攀扯,掰着个故事出来忽悠俩小丫头而已。”
河间王一愣,哈哈笑了起来,拍拍卫螭,道:“如果这也是忽悠、攀扯,那多来几次又何妨?”
卫螭无言,其实,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地,比较喜欢阅读,童心未泯,爱玩爱闹的小医生,现代的高级知识分子,古代的半文盲,真没什么过人之处,为啥大唐的君君臣臣们,都是一副他很厉害的样子呢?不解。
辞别了河间郡王李孝恭,一行人回去卫府。一路上,俩个小萝莉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幸好马骑得慢,不然,骑马都能发生交通事故,还是那种自己人撞自己人,或是自个儿去撞路旁的大树,总之,只会是那种很没面子地肇事。
回到卫府,谢高挑窈窕的身影,面上带着温润淡雅的笑容,柔软温柔的目光,迎向归来地三人。迎着谢的目光,高阳跳下马,悲喊了一声“师父”,扑过去,投入谢怀里。
谢笑着搂住她,手轻轻拍着,柔声道:“没事没事。”
高阳“嗯”了一声,还是在谢怀里,不想动的样子。妞妞在马背上做了个鬼脸,自己跳下马,拉着卫螭的手,道:“师丈,你看,高阳像个小孩子,只会找师父撒娇,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