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热包子。”离天江越来越近人流涌动,一片灯火辉煌,河风吹散白天的余热,天江宽阔的江面船来船往,两岸各种小贩吆喝声不绝于耳,天江大桥上更是人山人海,车水马龙,身着各种服饰的行人如织,抄着生硬京话的波斯人,身着洁白大衣的阿拉伯人,江海北洋两省的罗斯大胡子,桀骜不驯的哥萨克仗剑行走,金发碧眼的女子穿梭于人群中,戴着高帽子的蒙古人比比皆是,懒散的南方人漫不经心再行人中到处碰壁,徐馨儿透过车窗望着大街上行人来去冲冲,天京城比上海都繁华:“天京城真是太繁华了,真是让人流连忘返,不虚此行。”
马车缓缓行过天江大桥到了江南岸车夫停下马车下马:“老爷夫人,到了。”掀开车帘天可汗扶着徐馨儿走下马车站在天江南岸望着江面穿梭不停的花船,男男女女嬉笑打闹声,吟诗作对的才子佳人比比皆是:“天江风情汇天下,万民归心看今朝。”
“这位公子说的是,天下间的风情人物慕名远道而来,大家都已经是乐不思蜀。”却见一身着黑色汉服着装怪异的老头,头上扎着像鹿角的东西手里提着一个大葫芦酒壶摇摇晃晃走过来:“人不风流枉少年,天江上的女子真是风情万种。”
眼前的老头似曾相识,看这身打扮还真认不出来:“师兄”一白衣妇人仗剑高呼而至将昏昏欲睡的老头惊醒:“坏了,死老太婆怎么会找到天京来,赶快逃。”老头一下清醒过来朝前逃去。
“看你给老娘往哪逃,都拿出来。”那白衣老妇人头发花白横在老头面前,右手叉腰,一副母夜叉喝拆道:“师兄,师父让你回去,师弟师妹们都来了。”怪异老头一听老妇人之话转身就疾走:“你等等我啊。”
徐馨儿看着两人疾驰如飞,行家眼里一看就知道对方都是江湖上的高手,一听对方好像是门派聚集,徐馨儿很想知道眼前的老头老夫是何门何派:“夫君这对老头老妇功夫不弱啊,我们去看看。”
“江湖中人,中央可不会管这些,朝廷不设了六扇门吗?你又不是武林盟主,管他作甚。”天可汗对于江湖人的事不感兴趣,哪知自家夫人可就是江湖中大女魔头,这种是她岂能放下:“为夫让人盯着点就是”
一阵风声吹拂,人影晃动,却见两名黄衣女子飘然而至下跪行礼道:“拜见圣教主”徐馨儿一看二女手上的首饰却是教中信物:“你们坛主何在,怎么没来,让她来见我,我想知道天京城的江湖人物。”
“回圣教主,坛主正派人探查阴阳派为何高手云集天京城。”中原各门各派来到天京城同中央治下的各省教派彼此之间得到交流,但心怀不轨的人也不少,一名黄衣女子低头回道:“坛主已经带人前去,中原各门各派已来天京,估计天京城又将是一番血雨腥风。”
天可汗一听这话很是不爽,自己治下的天京城难道就这么不堪吗?:“血雨腥风,难道就不怕中央大军一网打尽吗?”天可汗走到哪,身边身后到处都是数百上千的跟屁虫隐藏人海暗中保护。
黄衣女子抬头一看圣教主身边的男子一副高高在上,很是玩味看着江面,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举座皆惊,惟他置身事外:“先生难道不知道江湖中人的事朝廷是管不了的,就算是六扇门又能怎样,上一次在凤翔六扇门被圣教主重创,锦衣卫东厂的番子都奈何不得,中央比朝廷更加松散。”
“你倒说说怎么个松散”天可汗一听这名白莲教教众的话很是气愤,自己治下尽不如朝廷,朝廷是管得严,锦衣卫东厂番子无孔不入,但朝廷却一年不如一年:“侠以武犯禁,文以儒乱国,你们白莲教造反,数百年未成。”
白莲教是中原特殊的宗教,融合道佛儒摩尼[明教]各大教派:“强盛一时的大元帝国还不是被推翻,白莲教在天京皇家警察也没管,这不是比朝廷更加松散吗?波斯西京各地的宗教也不是在地下暗流涌动。”
原来是这回事白莲教跟波斯的摩尼教也有传承,难怪白莲教众会这么认为:“中央治下宗教平等,只要不违法犯罪,那又何罪之有,至于波斯西京的宗教只要遵纪守法,中央宽宏大量不予计较,就他们那点人,能造反吗?中央百万雄师他们还不够筛牙缝。”
“好了,都退下吧。”徐馨儿见夫君尽训斥起手下来,想不到天京完全不像朝廷治下那般管制严密,白莲教众都是夜聚晓散,天京城中各种教派倒是相安无事,各种肤色的人抄着不同的方言风马牛羊不及:“夫君,我们去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