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她又问:“你敢以你的性命发誓吗?如果你对孩子不好,你就立刻去死,而且是不得好死。”
“我发誓,如果我黎天耀对孩子不好,就从我对孩子不好的那一刻起开始接受惩罚,饱受折磨不得好死。”
黎天耀没有任何犹豫的发誓,他郑重的誓言,给了夏以晴一点点的安心。
她缓缓闭目才说:“有你这样的保证,我就放心了。”
“看来医生说得是对的,你这状态差不多离产前抑郁症不远了。”
黎天耀叹着,而后撇嘴,“你这样不行,我看要不这样,以后每天我都请专门的魔术师,杂技师,京剧师,小品大师来家里给你表演吧。好心情比较重要。”
“你知道医生说过什么?”
夏以晴还是惊慌,那是不是说她和程子航见面的是,黎天耀也知道了呢?
程子航会不会遭逢不测,黎天耀会不会再下毒手?
黎天耀错开了小女人那目光,他怕在她的眼中,看到感动的神色,“你也不想想看,你是我的妻子。你去医院做产检,除非那医生是蠢货,否则他必然要打电话向我报告具体情况的。”
“哦,原来是这样。”
夏以晴略约安心了几分,“那个,纤儿你找到了吗?”
提起颜纤儿,黎天耀的脸色登时一变,“行踪全无,那个徐探长对她挺上心的,透过以前国安部的朋友去查,也好不音讯。”
“这样啊。”夏以晴心不在焉的应着,她犹豫了好久,终是问出了口:“你能告诉我,子航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黎天耀的身子,陡然一僵,原本环在夏以晴身上的手,也缓缓的移了开去,“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他双眸中,闪过了摄人的光芒。
他相信那个土著祭司不会骗自己,土著人总有些神奇的药,可以让人的身体发生奇妙的变化。
但他也记得,那个祭司曾经说过,除了服用解药外,夏以晴并不是没有可能,会自己想起那些事情来。
难道她想起来了?
不,看她的样子应该没有想起来才对,若她记起子航是为了救她坠海,她怎会是现在这个状态。
难道,她只想起了一小部分,并没有全部想起来?
黎天耀想到这里,就是略约宽心了几分,却不知他脸上呈现出的种种神情,尽皆落入到夏以晴的眼中。
真的是他。
夏以晴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
她不是不相信程子航说得话,但她希望有奇迹,希望一个能够像方才那般起誓的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汉。
要么他敢作敢当,承认他对子航做过的错事。
要么,那根本就是个误会。
可惜都不是,他只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以后,将一切都对自己隐瞒了下来。
如果不是子航还活着,如果不是她见到了子航,她一辈子都要像个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
黎天耀,我为了孩子,这样维护是对是错?
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普通的为了孩子,正义黑白我都不在乎。
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孩子的亲生父母能对他好以外,再不会有人真的对他好。
黎天耀,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泪珠,顺着小女人的眼角滴落。
黎天耀慌了,“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夏以晴摇头,“没什么,只是我之前做了个噩梦,梦见子航浑身是血的出现在我面前。他说他死得好惨,他说要我替他报仇。黎天耀,你告诉我,当时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为什么子航会给我这样一个梦。”
黎天耀面若寒霜,双眸中绽放出了一抹恨意,他双手捏成了拳头,骨节发出了格格的声响。
“他是被苏信害死的,右胸要害部位中枪,被打落入水。”
良久的沉默后,黎天耀才继续说:“你会做这个梦,我并不意外。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忧。但现在看来,是要跟你说了。策划火并,实施火并的人,都是苏信。那晚我丢了炸药,以为炸死了苏信。后来我才知道,苏信那个畜生鬼得很,并没有真的躲在暗处开枪。他早早的逃了,在看到苏家败落后,扬言要让我付出代价。”
“所以,子航会死不瞑目的托梦给你,也是正常的。我迟早会把这个苏信挖出来。需要付出代价的人是他,我黎天耀的弟弟,岂是他能害死后置之室外的。”
那种恨意,很分明。
分明的让夏以晴茫然,事情真的如子航所说的那样吗?
还是误会了?
不管是哪一个,明天你和子航见一面,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黎天耀,我希望那是个误会。如果是误会,你们兄弟两会和好,我也不用为自己的黑白不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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