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耀在咆哮。
夏以晴不觉一怔,“干,干什么?”
“我让你脱衣服,你聋了吗?”
黎天耀又一声咆哮。
夏以晴急了,站起身来,指着黎天耀有些说不出的恼火与生气,“你精虫上脑了?不要命了?你听说过哪个人,昨晚还在手术台上抢救,今天就跑出来纵欲的?何况你身上缝了二十多针,你这么胡来,伤口都裂开了,你想自杀,你别拖累我好不好?”
黎天耀一脸的盛怒,“夏以晴,同样的话我不说三次。再说最后一遍,让你脱衣服。”
“不脱。”
夏以晴其匆匆的就往别墅外走,“你脑子被伤了吧。”
黎天耀铁钳一般的手,扼住了夏以晴的手腕。
“你敢反抗了。”
黎天耀恶狠狠的说着,用力一推,将夏以晴推得跌坐回了沙发上。
“你到底脱还是不脱?”
“不脱,你神经病。”
夏以晴恼声骂着,黎天耀却是阴着脸,逼近了夏以晴,而后用力去扯她身上的衣裙。
夏以晴奋起反抗,“黎天耀,你正常点。”
黎天耀不理会小女人的喊叫,嘴角又一次狠狠的牵动了一下,而后继续着先前的动作。
夏以晴的连衣裙,被黎天耀撕了个粉碎,只留胸衣勉强的包裹着她的上半身。
黎天耀如同野兽一般的目光,盯在了夏以晴的胸衣上。
而后,他将以小女人一翻身,麻利的解开了胸衣的扣子。
“黎天耀,你个变态。”
夏以晴预想中的变态事情,并没有发生。
黎天耀并没有浴血奋战,只顾满足一时的私欲,连命都不要了。
相反,那个男人竟是攥着夏以晴的胸衣,似是有恋物癖那般,一双打手,不断的在那胸衣上,捏来捏去。
而后,夏以晴就看到,黎天耀一用力,将胸衣扯碎。
一声轻响传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黎天耀循声,捡起了那个轻巧的芯片,用力一掰,将芯片掰弯。
“还不是被我找到了。”
夏以晴茫然的望着黎天耀,甚至忘记了她还是一丝不挂,就只是盯着黎天耀问:“找到了什么?”
黎天耀爆喝了一声,“上楼穿好衣服再滚出来跟我说话。你这个样子,是要我爱死在你身上吗?夏以晴,你要这么毒吗?”
夏以晴只觉得自己这一顿骂挨得没头没脑的。
先说自己是蠢货,撕碎了自己的衣服后,又说自己勾引他。
“黎天耀,你脑子坏掉了。”
抓起一块衣服的碎片,夏以晴匆匆忙忙的跑上了楼。
夏以晴走了,黎天耀竟是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
他额角不断有冷汗渗出,西装外裤上竟是湿润了一大片。
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他拿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还未拨通,他就昏迷了过去。
一滴滴鲜血,顺着黎天耀的裤管流了下来,滴在了客厅的雪绒地板上。
夏以晴不想见到黎天耀那个疯子,穿衣服故意穿得很慢,磨磨蹭蹭了许久。
衣服穿好了,她也不下楼,只是坐在楼上的大床上发呆。
足足过了大半个小时,夏以晴开始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黎天耀那脾气,简直糟糕透顶。
如果吉尼斯记录中,有一项是世上最坏脾气的记录,那黎天耀肯定是举世第一人。
就这样一个男人,居然能纵容自己磨蹭了大半个小时不下楼?
夏以晴的脑中,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不会玩阴的,在楼下计算着时间,然后根据时间的长短,来想折磨自己的法子吧?
想到这,夏以晴不觉一阵磨骨悚然,也不敢再在楼上磨蹭,就匆匆茫茫的推了房门,跑下了楼。
楼下,黎天耀大手大脚的坐在沙发上,从背影看颇像是坐等着审问夏以晴那般。
夏以晴有些胆怯的在黎天耀身后说:“我,我穿好衣服了。”
黎天耀没有说话。
夏以晴开始扯谎,“那个,我之前担心你身体,一整晚都没睡。刚才穿着穿着衣服,睡着了。”
黎天耀还是不说话。
夏以晴开始发毛,“那个,你不说话,我就当你不生气了啊?”
黎天耀沉默。
“不生气就好,不生气就好。你跟我说说,你刚才找到的是什么东西?”
夏以晴叉开了话题,绕到黎天耀身前,摆出一抹媚笑,才看清楚黎天耀竟是昏了过去,而那纯白的雪绒地毯上,竟然红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