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子恒憋着笑抿了抿唇,许久才道:“小松子,搬两把椅子来,还是坐下来说吧!”
“这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朕虽是皇帝,可是朕的家务事朕都没管明白,总有那吃里爬外的猫儿狗儿的!朕恐怕怕一时也陇不明白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反正也近午时了,不如你二人留在宫中用午膳,咱们好好说说这件事的始末,总能理出个头绪来的。·”
苏毅心里乐,皇上这是讽刺鲁国公呢!
景朝的天下都是他景家的,现在他就是家主,天下的人都是家人,事都是家事。
说猫儿狗儿的,不就是说鲁国公吗?
鲁国公抬眼看了景子恒一眼,笑了笑,不过是护着苏家罢了。
早前为什么就没看出来他喜欢苏家的姑娘呢?偏生错过了那么多好机会!
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不管你苏清落是不是苏清,你终会成为苏清的。你们苏家注定了会犯下欺君之罪,就算仗着他的军功,也不是说免就能免了死的。
想到这,他不禁笑了笑,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敛了神色,等着景子恒说话。
小松子将椅子搬来之后景子恒就将他打发了下去,三人在书房里说着话,连午膳都是在书房用的,最后还是两人各退一步才算完,两人正准备告辞,小松子匆忙的跑了进来。·
景子恒怒斥他,小松子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鲁国公扫了他一眼道:“皇上,许是有急事。”
景子恒面色稍缓道,“嗯,说吧!”
小松子磕头谢恩:“皇上,皇后突发恶疾,太医说是…是中毒了。”
景子恒惊慌的站起身:“什么?皇后好好的在宫中,怎的会中毒?”
说着丢下准备批阅的奏折走出龙案,然后看了看苏毅和鲁国公,两人很识趣的告辞离去。
等他们离开后他来到了后宫,一众太医,宫女正跪在地上发抖,而月兰则颐指气使的指着他们道:“你们一个个的,亏得皇后平时待你们和善,可紧要关头竟是没一个能用的上的吗?”
景子恒眼眸沉了沉,双拳紧握,月兰…她怎么还在,怎么还能如此颐指气使呢?
一旁的小松子低垂着头,浑身抖如筛子,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景子恒立刻知道事情有变,难道苏氿他们这事没办成吗?
他一直紧握的双手里尽是冷汗,就连额头都有些汗珠冒出来,不过既然来了,就没有退缩的道理,他可是一国之君,怎么能如此贪生怕死?
“月兰,皇后的情况如何。要·”
月兰看到景子恒来了笑着倾身行礼,“皇上,奴婢也不好说,还是请皇上亲自去看看吧!”
景子恒有种危险迫近的感觉,他盯着月兰看了许久才抬起脚步随着她步入内殿,来到皇后寝宫他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钱淑语,有那么一瞬间心生愧疚。
要不是他把她牵扯了进来,她如今也不会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