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上,萧寒苏吊着胳膊给景子恒请安,并请景子恒原谅他的殿前失仪之罪。
景子恒关切的说:“萧爱卿这是怎么受伤了呢?你瞧你,既然伤了请假就好,现下又没甚要紧事,该是好好修养才对。”
萧寒苏笑了笑:“多谢皇上的关心。臣是怕有那宵小之人背后捅刀子,臣已经中了一刀了,可不想再被人从背后捅一刀,弄的遍体鳞伤的。”
萧寒苏说的宵小之人是谁?他又要弹劾谁不成?
百官脸色不一,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景子恒却佯装不知前因,也不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于是问起了为什么要这么说。
萧寒苏当下也没含糊,就把昨天的事和盘托出,末了道:“唉,可怜臣妻一介弱女子,还被那些贼人伤了,可是…某些自诩男子汉大丈夫,还是朝廷命官之人却只知道看热闹,说风凉话!”
一介弱女子?
百官都被萧寒苏的这个说法给惊到了,就苏清落那样的还叫弱女子?
那天下间就没有悍妇了!
景子恒含笑扫过大殿上的官员,然后说:“萧爱卿,这事可是真的?你可不能因为心疼你夫人就乱说呀?朕可记得昨日是穆爱卿和纯鸯郡主的大婚吧?”
萧寒苏点头,同时眉头微微皱起,然后慢慢的扫过在场的人,“回皇上,臣可没有乱说,当时这些大人们大多数也都在场的,就算都是文臣,可臣也不曾见过有人进到侯府里去喊人来帮忙的!这总不会是大家看到这样都哑了吧?依臣之见,这分明就是见死不救!”
“昨日要不是臣受伤在前,内子心急我,被激的也是红了眼,结果还不一定是什么样呢!唉,臣实在是心疼内子,一个女子竟然要多次面临生死,还没人来施救,幸亏苏家的人都是根骨不错的,这潜质倒是让人羡慕不已…”
最后他把目光落到了王将军的身上,目露疑惑,“咦?这不是王将军吗?我若没记错,当时王将军可在?哼,欺负我夫人的时候倒是能耐十足,真刀真枪的对抗敌人的时候,你缩哪去了?”
萧寒苏放佛刚想起王将军在一般,愤怒的指责他,还用了‘缩’这个字,一点尊重都没有!
王将军面色微僵,当时他确实在人群中,还顺势往众人心中添了把柴…
他讪讪的笑,“额,那个…萧少卿…我是后来去的…”
郑御史也在昨天看热闹的人中,他心知萧寒苏这是要翻旧帐了!他必须得站出来说话,要不然现在他先挑着王将军说,一会可不一定是谁呢!
虽说他和萧寒苏算是一个阵营的,萧寒苏不会太为难他,可那都是明面上,谁知道下一次他会给自己挖个什么坑,让自己怎么去得罪别人呢?
于是郑御史当即出列,“皇上,臣昨日也在人群之中,可碍于臣乃是文官,手无缚鸡之力,不想上前给女侍中添乱,就没有上前。又没见过这等阵仗,一时倒忘了帮女侍中喊人,臣有罪。”
他先是请罪,态度还放的很低,一脸惭愧的模样,惹的萧寒苏咬牙切齿,你昨天干嘛去了!
随后郑御史又说:“当时王将军可也在的,大概也就比臣和张御史晚到个十来步的时间吧!臣看王将军都没去帮忙,一时也没了主意,王将军是习武之人,大抵能看出来谁处于优势,臣想,应该是女侍中处于优势吧?不然王将军也不会光品评她的气势,而不去帮忙了。”
王将军气的不轻啊,这摆明了是公然的给他上眼药呢!
可这还没完,郑御史继续说,“王将军还觉得很惭愧,说他怎么就招惹了女侍中呢!今天臣一回想啊,怪不得萧少卿当初要说,如果敌人都有女侍中那么好心,王将军就能长命百岁了!当初,臣还觉得萧少卿这话说的真锥心啊,今日看来…王将军确实只能跟臣在一旁说说闲话了。”
“张御史大人,你觉得呢?”郑御史可不能忘了把处处跟他做对的张御史给拉进来!
张御史正努力的缩小他的存在感呢,却不妨听到了这话,只好咬牙道:“郑大人说的是。”
萧寒苏忍着笑,郑御史这话是说王将军是草包,跟他们这些文官是一样的,手无缚鸡之力!
苏清一个女子,要是处于完全压倒对方的情况下,大家在一旁欣赏也勉强说的过去,但今天萧寒苏也说了,苏清也是受伤了的,那就不是完全压倒呀!
可是王将军竟然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