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秀珠刚开口,话语便传遍整座广场,她的声音里携带着灵力,此乃修行之人才有的能力。
停顿片刻,她继续道:“接下来就是一年一度的族会,首先进行的便是擂台赛,我族15-20岁的少年少女们都将上场,并且一决雌雄。”
听到擂台赛,牧薪尘一阵苦笑,去年的他就被推上了擂台,与那些踏上修道之路的少男女们争斗。
说是争斗,但其实就是让他被动挨打,第一场便被打成了重伤,修养数月才好了过来。
“不过今年应该不可能发生了吧,毕竟我都被贬为家奴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和那些子弟一同上场。”
牧薪尘松了一口气,或许贬为家奴是件好事吧,至少不用挨揍了。
又一堆废话后,黄秀珠最终道:“我宣布,擂台赛正式开始!”
接着,牧薪尘发觉身旁的家奴交头接耳,在讨论着什么,他便侧耳欲听。
“听说第一局是由那陈亭锐上场啊!”
“你说的是那个十岁踏上修行之路,大器晚成的陈亭锐吗?”
“对,实不相瞒,那陈亭锐是我家的小少爷,前些日子见他修行,身上散发滚滚热气,实力深不可测啊!”
“唉……可惜我们这些家奴无法修行,否则……”有家奴感叹道。
“闭嘴!身为家奴,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你有什么意见?”
言罢,两人竟是打了起来,其余家奴也不制止,在旁边欢声叫好。
牧薪尘默默低着头,眉头不由的紧皱。
“五年前我的根骨被秘密嫁接到了陈亭锐身上,他这才拥有了地阶根骨。”牧薪尘在心里怒道:“真可恶!本来我身负天阶根骨,前途一片光明,而陈家竟不顾降阶的代价,也要将其从我身上摘除。”
就在牧薪尘愤愤不平时,高台上的老家奴再次发声。
牧薪尘这才发觉,这老家奴也是修道之人,声音宏亮而悠远,显然携带着灵力。
老家奴宣读道:“第一场擂台赛,将由核心子弟陈亭锐对上……”
“家奴牧薪尘!”
“哈?”牧薪尘惊讶的叫出了声,这什么体制,原来子弟还能对上家奴?
闻声,周围家奴都投来异样眼光。
“咳咳。”牧薪尘理了理思绪,不论多么荒唐,他现在都必须上去迎战,否则让陈家找到缘由的话,可能会将他送上刑台。
“让一让!”他推开好几名家奴,用时半分钟才终于挤到外头,晃荡晃荡的上了擂台。
对面,陈亭锐抱手而立,他身材壮硕,比陈书不知壯了多少。
见牧薪尘上台,陈亭锐疑惑道:“你就是牧薪尘?”
在他看来,这对手实在是太奇怪了,不仅是位家奴,看上去还体弱多病,力气不足他十分之一。
“没错。”牧薪尘点了点头:“我就是牧薪尘。”
“为何你如此弱小,还会跟我对上?”陈亭锐缓缓问道。
“没有头绪。”牧薪尘耸了耸肩,随意道:“能放水就放水,不能放水就一拳把我打昏吧。”
嘴上说着没有头绪,但他心里已经猜了个大概,想来族老是要以此打压,让他做出不合规定的事情以便夺命。
牧薪尘对此没什么看法,既然决定了忍气吞声,那就要贯彻到底,即便挨揍他也会忍下去。
过几日他就满17岁了,就算陈家没有把他逐出家族,那也能自立门户,带着父亲在凌海城的偏远地带生活。
他可不想失去这宝贵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