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想知为何?”
“说与你也无不可,吾年少当然不是世人所言修炼天资平平,而是恐怖非常,十岁筑基,二十结丹。”
“当时年少,自然轻狂,携好友跨域而去,厮杀颇多,亦与六家之人常起争端,吾杀六家之人,数不胜数。”
“故当时世人皆谓吾魔,然不知何时,吾再也不得功进,甚至有衰退之像,莫名其妙,直至千年前,跌入筑基。”
“筑基命五百,此为天数,然吾父曾远游而去,归来之时赠吾之果,生命圣果,常携身边以此延寿。”
“几百年来,不知多少次,几家之人想法设法偷摸查之,吾全知,却不欲理会。”
“本来雪儿便是唯一破绽,离间之中,使李家内乱,此为自家之事,再趁机点火,使吾身亡便可。”
“你会想,为何偌大六家,如此诡计多端,欲杀一人,杀了便是,那是因为若外因强杀于吾,吾父定疯狂而起,大开杀戒。”
“此一为几家不愿承受,因为必定血山血海,没有赢家,二为吾既然已废,便不值如此大动干戈。”
“现在吾莫名收你为徒,便再增一破绽,故此次之行,就算圆满顺利归来,几家亦会为难于你,逼吾露面,阳谋而已。”
“你现在可懂,所以你只须努力修炼,为师之路,吾自谋之。”
“再者你遇敌,能杀则杀,切记杀尽,莫要心有不忍,妇人之仁,平白留下祸端,此为老道之谈。”
“为敌之人,莫管谁家,该杀就杀,若是不敌,来日再杀,懂?”
“吾在,你便无忧,不须瞻前顾后,这世道如此,杀出一道血路便可。”
“此外,六家之来,吾说与你听,以防不知,传闻之中,天家老祖师从算天阁,其师为第三代弟子之一。”
”张家老祖却为天庭之人,嫡系子弟,刘家老祖为天庭属下,从而不论世间如何变幻,刘家实以张家为尊。”
“杨家老祖为大秦仙国之战将,欧阳老祖为散修毒祖之后,谢家老祖为南皇之人,其祖为南皇左膀右臂,掌管一国经济大权。”
“听来恐怖,实则相互紧临,一分西南而已,然大陆之上,与之相媲美大宗大家之势,数不胜数。”
“不知何因,传闻算天阁老祖曾闲暇之时留的一言,恰被其弟子听闻,故而几家合谋,远道而来,名此地为永州。”
“百万年之久,六祖已隔阂早生,子嗣遍地,成为大家之势,雄霸永州,吾李家实属百万年之内唯一意外。”
……
夜色已深,深阁之内,肖凡静坐,眼神闪烁,似在不断思索,一旁白灵横卧,气息更甚,大眼瞪着一本斑驳经书,颇有不解不休之意。
“雀哥哥,你这道神通好厉害,教我好不好?”
“白象,全怪你出的馊主意!”
只见五彩孔雀所幻少年眼神一瞪,埋怨旁边憨厚少年一句,又笑呵呵朝冉彩哄去。
“彩儿,你看!”
五彩小手一挥,有三色光芒如虹,骤现而去,刷落本本经书,又挥手朝上,经书归原位。
少女双眼痴迷,细看而去,有着几抹温情,又深藏着不世冷漠,以年幼之龄历过灭世大劫,此为悲亦为喜。
喜为即已修道,如此之人将适宜不过,只是这喜,犹如那黑发之上别着的红花,枯萎深暗,已失光泽。
肖凡望去,出言而道。
“彩儿,明日我送你一朵红花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