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吃痛,手上两枚铜钱一松,掉落于地。
罗青举起烙铁,对准招魂妪脑袋砸去!
烙铁攻伐力明显不如金瓜击顶,又不是如刀剑那样的锐利兵刃,杀伤力不足。
不过罗青不在意,一招打不死,那就再打下一招,接二连三攻下,不知打了多少次,招魂妪早已血肉模糊,再无声息,罗青才剧烈咳嗽两声,吐出一口血痰后停下。
罗青大口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歇息半响后,也不起身,贪婪地去摸尸。
果然找出一只适才老妪用过的红喜鹊!
罗青咧嘴一笑。
这一趟过来,即便是废了一把金瓜击顶,即便是烧了一根蜡烛,能获得招魂妪的红喜鹊和那九子红绳铜钱,也算大赚了!
罗青宝贝地把剪纸喜鹊窗花揣进怀中,四处张望,叫了两声,“小灰,小灰。”
好半响后,灰鼠才从墙角冒出头,衔着那五枚铜钱,放在了和红绳一起的地上。
罗青撸了撸鼠。
灰鼠一直躲在角落窥探,心下担忧,但奈何实力不济,只能瞪眼干着急。
到罗青扛住那剪纸红喜鹊,反杀招魂妪后,灰鼠转头去取铜钱,因此罗青呼喊之下,它没现身。
可不是贪生怕死!
灰鼠吱吱叫着。
“好了,该翻翻找找招魂妪家里头有没有甚么其他的宝贝了。”
罗青再次扒拉起招魂妪身上,将那根引锈铁针翻出来,除此之外,还找到一香囊,一个小小木偶人。
罗青歇够了,站起身,捡起九子红绳铜钱,先揣进怀中,尔后走到几案前,看着停棺伴宿蜡只剩下一点蜡油,神色惋惜。
他从制蜡郎那掳来的停棺伴宿蜡,可就那一根啊。
知物眼之下,他知道那根蜡烛效用不错,却没想到这么好。
只是那对喜婚所属的克制是建立在不要命燃烧的基础上的。
“停棺伴宿蜡:制蜡郎一位老祖曾经意外研制所得,人死停尸之际,有属纩(kuàng)之仪,用新的丝絮棉花放入口鼻之间,有验生死之用,有堵气塞血之效,丝絮棉花沾染死人气,沾染死人血,乃是上佳的素材用物。
停棺伴宿蜡,以此棉浸泡数旬的猪板油所制,因其尸气重,对喜婚所属有着较强克制作用。”
罗青拿起余下一根蜡,重瞳之下,在屋中寻找起来。
招魂妪毕竟活了不少年岁,在镇上呼风唤雨多年,家中收藏当真不少。
有些虽不是斗法用得上的东西,但也是颇难得的罕见素材。
比如有招魂妪有一小罐女子‘天葵血’,天葵血即是月事血,知物眼鉴定之下,那血竟还是招魂妪的……
放的真有些年头了。
合着是当作陈年老酒,越放越效用越好是罢。
还有一把笤(tiáo)帚,笤帚和老妪倒是相配,不过那把笤帚坐上飞不起来,只是招魂妪早年用来招魂的一件物什。
招魂的物件可不少,一小铃铛、一小杖等等。
招魂妪多年下来的沉淀积累,其实远不止这些,不过她为了弄来那两只剪纸喜鹊,大部分都拿去与过山客做了买卖。
不过单单是眼前这些,就足够罗青这饿汉子吃个饱了。
如此各类各种素材诡物,罗青打算甭管用不用得上,统统塞进去。
没办法,家底子薄。
可转念一想,若统统取走,那目标忒大了些,若是回煞伯那帮子人发了疯在镇上找凶手,可是大大地不妙了。
最终罗青还是选择了稳一手,没有做那周扒皮,恨不得掘地三尺,而是只挑选了几件自己用得上的,这才转身回去。
罗青上次在书中看到了一叫做饕餮胃袋的玩意儿,小则小,但其中自有乾坤,能够盛装许多东西。
甚么时候自己能弄来一个,当作储物袋,才算方便。
也不必怕会招惹来是非。
眼下没那宝贝,罗青只好待风头过去,再来此地,将能用的搬走,也不失为一条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