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
凤孤晴一句话问出口，几个人立马迟疑起来，这到底，要不要说呢？
凤孤晴微微眯起双眼，淡淡的哼了一声：“说了那么多好听的话，其实还不是因为你们心虚？骗了我一件又一件，说到底，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对吧！？”
墨月白上前解释：“这个也不能这样说，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因为害怕对你造成太大伤害，所以都不敢说出来。”
凤孤晴眯起双眼，神情划过一抹抑郁：“我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包括那晚的大雪。”
墨月白一愣，下意识的问起：“你都想起来了？那你还记得……”
眼睛不由自主的划过一抹泪痕，她捂着脸蹲下身，似乎再也无法逞强，就在刚刚说话的时候，那些被上了锁的记忆全部归位。
“六岁那年，我初次走到院子里碰见了你，原本以为回家之后可以跟娘亲说一些有趣的事情，但结果……”
结果，凤孤晴所记起来的，就是生母被人推下山崖的那一幕。
“墨月白，我的记忆不是被你封锁了，而是我自己失去的，你明白吗？”凤孤晴睁大眼，站起身来看着他，墨月白微微蹙眉：
“你的意思是，当初我的法术对你不起作用？”
凤孤晴捂着头：“不是不起作用，而是有人替你给我解开了，那个时候大量的记忆都在脑海里翻转，我只记得娘亲的脸被人一刀一刀毁容之后，再被狠狠丢弃进山谷里！”
她猛的跑出去看向大堂里坐着的凤清明。
凤清明听到大家的疑问后不禁脸色一变：“我怎么可能会做那么残忍的事情？不管怎么说，当初的我是被金钱昏了头，虽然想过把你娘丢下山崖，可是我根本没有那么做！”
凤孤晴睁大眼睛：“不对！你做了，我是亲眼看见的，我……怎么会，你说你没做过，那么我记忆力的人是谁？”
她惊慌失措，她的印象里，那最深处的记忆明明是弥留着娘亲莫长烟带着惊恐的目光望着凤清明，而自己则是被一个女人抓住手腕，亲眼看着凤清明面无表情的拿刀毁了莫长烟的容貌，将她丢弃山崖。
不对，那个抓着自己的女人是谁？
她的记忆为什么和事实对不上？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墨月白握住她的手腕：“晴儿别慌，你再仔细想想，你还记得那天我封印你记忆之前的事情吗？既然都解开了，那你还记不记得，有没有你不认识的人存在你的记忆里？”
不认识的人？
凤孤晴眼瞳猛地一缩，忽然头疼欲裂的跌坐在地上，一对漆黑如墨的双眸划过脑海，那个人一身黑色长袍，还曾捏着自己的下巴：
“你就是凤孤晴吗…——？”
凤孤晴茫然的抬起头，喃喃自语般道：“我记得，那个时候，有一个人在那只狐狸走了之后跟了过来，他……”
他对自己，做过什么？
墨月白伸手在她眼前轻抚：“你累了。别想了，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