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一手揽着皇后,一手拿着玉坠给皇后带上。
“静姝,朕亲自为你带上。这对坠子做的精致倒是还罢了。朕最喜欢这坠子的寓意,民间都把这玉兔视为月亮的象征。朕想着这天上的月亮就像是朕的皇后,用此图案给作为皇后的耳饰是最贴切不过了。”
“皇上谬赞了,臣妾万万担当不起啊。”
向静姝听见皇上这样说,心里甚是高兴,只是嘴上还是要谦让一些。
“好了,静姝你就不要再谦让了,你担当得起。让朕看看。”
翎帮皇后带好了耳坠,又左右观看了一番,这才笑着说:“这哪里是朕的皇后,这明明就是那蟾宫仙子。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朕该上朝了,回头朕还来看你。”
“臣妾恭送皇上。”
等皇上走了,向静姝复又将那对耳坠摘下来,细细审视。这些年皇上何曾对自己用过一点点心?这样简单的女儿家的小玩意儿,竟然让自己拿着耳坠的手都抖了。可悲自己作为大陈国的皇后,竟然因为一对耳坠红了眼眶。
织染见自己主子久久凝视着那对“玉兔捣药”的耳坠,知道自己主子必然是欢喜的。
“娘娘,皇上还是心里有娘娘的,咱们皇上对待后宫之人向来冷淡,就连那陶宝林这些年这么受宠,也没见皇上送过什么钗簪之类的女儿家的饰物。娘娘头上带着的这点翠步摇是皇上亲自送的,如今又得了这一对“玉兔捣药”的耳坠儿,耳坠儿是小,可是难得的是皇上待娘娘的这份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织锦说着话见皇后竟然听着落泪了,忙慌得跪下了。
“娘娘恕罪,可是织锦说错什么惹得娘娘心酸落泪?娘娘feng体要紧,娘娘要是责怪织锦说错话,那就打织锦几下子也不打紧,切莫哭泣上了皇后娘娘的feng体。”
向静姝见织染跪下了,摇着头扶起织染,那眼泪早就像那断线的珍珠一般掉了下来。
“织染,不关你的事。是本宫自己心里酸楚,忍不住落泪。这些年,本宫在这太极宫中也就只有你一个人是真心待我,别人对我好不过是碍于本宫乌孙国公主的身份罢了。本宫这些年在外人面前从不曾落泪,也只有在你跟前能够不用掩饰自己。本宫这泪,是欣喜,也是无奈。欣喜皇上肯在本宫身上用心。无奈的是,皇上的好都是有目的的。如今我父皇在大陈国的边境开战,这个想必你也知道。”
织染点点头,不过这跟皇上送自己主子耳坠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向静姝说道这里,神情里面的悲伤又多了自怜。
“皇上哪里是心里有本宫才在本宫身上用心?他不过是想让本宫去信给父皇,让父皇看在本宫这个女儿是大陈国皇后的份上,不要再骚扰大陈国的边境。这就是本宫在皇上心里的位置,一个可以利用的政治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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