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原先以为来了什么强人或者小偷,这一看,居然是个少年,赶忙都收起了武器。
一个老者站了出来,说道:“我等以为来了什么恶人,倒是吓到公子了。公子是从何处而来,要往何处而去呀。”
“在下来自下河县,要去往京城,途径贵地,想要借宿一下,在下会付银钱的。”
“此去京城路途遥遥,公子年级尚轻,怎么独自上路,要是遇到什么凶险,可如何是好。听老夫的话,今晚先在此休息一晚,明天赶紧回家去吧。”
“谢谢老丈了,在下双亲遭难,已经没有家了,正要去京城投亲的。”
“哎,是老夫的不是。老夫家里还有空房,公子安心歇息,请随老夫来。”
张训仇恨深埋心中,从不肯轻易说与人听,所以谎称投亲。反倒激起了老者的恻隐之心,邀请张训回家,还准备好了热乎的饭食招待张训,让张训倍觉温暖。
张训盘膝坐在棉被上,正在搬运真气,打磨窍穴。今天与胎记男的一战,让张训浑身真气分外活跃,这是因为离恨经本就是杀伐之法,在争斗中最易突破。
此次打坐运气,真气在经脉中奔腾,不需要张训用心引导,就自发的向一个个窍穴冲击,不一会就打开了五个窍穴。
待到真气运转势头缓慢下来,张训才缓缓收功,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站起来舒活筋骨,张训暗自琢磨道,‘这离恨经不愧是杨恨仗之纵横江湖的神功,只是打了一架,就能打开五个窍穴,我以后要是天天打架,岂不是很快就能打开全身三百六十个窍穴,大周天圆满。’
这却是想多了,离恨经再神奇,那也只是凡人武学,不可能无中生有,凭空产生那么多真气助张训突破。
这次是因为,张训在山洞中得壁画相助,行气十多天,积攒下很多真气。但他自己第一次接触武学,没能利用这股真气,一次性将二十五个窍穴全部洞开,只打开了二十余个。这次借助和胎记男一番争斗,补足了余下的五个,以后可就没这么好的事情了。
张训稍微活动了一下,就脱去外袍鞋子,上床歇息了。自从跟随莫长老出城以来,这是第一次在床上睡觉,张训睡的很香甜。
第二天,农家人起床很早,鸡鸣时就开始陆陆续续起来下地了。张训在药谷干活时也习惯了早起,听到屋外的动静,张训就穿好衣服推门而出。
“公子晨安。昨晚睡的可好?”
“多谢老丈挂念,睡的很香甜。”
“那就好,老夫还怕公子不习惯乡下人床铺太硬,睡不安稳呢。”
“老丈客气了,在下哪有那么娇贵。”
“哈哈哈,公子快些洗漱,我给公子准备了些朝食,还有些饼子,公子可以带着路上吃。”
“多谢老丈了。”
张训很喜欢这个村子的淳朴和热情,所以在离开前,将二两银子作为报酬,但老者坚决不收。
“公子将银子收回去吧,这些饭食不值什么,公子孤身一人,多留些银子傍身也是好的。”
最后,张训还是没能说服老者,只好诚挚的感谢一番。骑马走在官道上的时候,张训还在感叹,世上还是好人多呀,前有吴生赠自己马匹,后有老者赐自己吃食。
今天天气不错,虽然到了秋末,但太阳极大,走在无遮无拦的管道上时间长了,还是有点热的。张训眼看时辰将近正午,就停下脚步,牵马来到路旁的树荫下歇息一会,吃点干粮。
这时突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十人骑着骏马从远处奔来,扬起漫天风沙。张训好奇的回头打量,这一看,让张训瞳孔紧缩,手按在刀柄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