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志忙不迭站起来,也不敢站直了,双手紧张的贴着裤腿儿。
“往后这来往的马车,得多留个心眼儿。人老实是好事,但不是老实过头了。良心上要守好你的老实本分,但是做事得灵活点儿。”薛茗予忍不住敲打道,好歹是无暇的男人。
“诶,诶,小的省得。小的改。”丁大志搓着双手,媳妇儿总说王妃是个宽容大度的,还果真是。今儿这事儿要是陈大总管在,不得给他骂个狗血淋头才怪。王妃还轻声细语的说起道理来,等看着王妃的衣角消失在视线里,他的脸仍旧憋的通红。
晚上覃纭修回来,薛茗予在窸窸窣窣的黑暗中醒来,撑着打架的眼皮子简单的告诉了覃纭修,今儿谭夫人松了口气了,只等和卫妡冉那边谈妥了条件就算是达成共谋了。薛茗予蔫蔫儿的问道,“四嫂说,无论和谁站到一道儿去,谭大人无非是求着荣华富贵的。你说,她怎么好像不方便告诉我一样”
覃纭修钻到被窝里,揽着小猫一样温热的身躯,细细将她的头发归顺好。“别想那么多了,你该做的都做的那么好,后面的事情,就让四嫂自己谈去吧。反正又不是需要我们去兑现的。”
薛茗予嘴角挂笑,沉沉睡去。覃纭修却是仔细品位起,刚刚茗予说,谭夫人让谭二爷来接她回府,亲自接到垂花门来了的事情。
薛茗予让无琴去替她给卫妡冉送了封信笺。太阳越发毒辣,脸上的晒伤,陆医正说没什么问题,她却不敢再马虎了。脸上晒伤了,就算好了,也不能再多晒了。怕以后容易长斑,也怕皮肤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