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四舅舅有帮助过母妃,侯府连带四舅舅也是怪罪上了,母妃去世前四舅舅一家就去了琼州,所以侯府是没人会管的。”覃纭修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这种好似说着别人家的故事一样寡淡,却是让薛茗予一阵揪心。
“我也是小的时候见过表妹,那时候她才两三岁。四舅舅去了琼州,日子也是不好过的。如今也是实在没了依靠。早前给我送过信,那时我随军不方便,只送了点银子过去。如今知道我回艳京,把银子送回来了,说只想有个栖身之地”
薛茗予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找表哥要个栖身之所,这年代表哥表妹结成夫妻一点不稀奇。她下意识就将未曾谋面的唐书云扣上一个嫌疑分子的帽子。
“什么时候来”
叫她如此问,覃纭修知道这是同意了。不过,好似不太高兴。“人已经到艳京了。我想着,别院小,我还在家时来也不太方便,不若就先在客栈住着,再有一个多月我走了,再住进来。”覃纭修吞了口口水,薛茗予素着一张脸,他怎么就突然有点心虚了。
“你决定就好。”薛茗予点点头,好在他有点警觉性。“不过哪天先请过来吃顿饭见见。不若就明天。”
“听你的。”覃纭修见她不再那么阴恻恻的,松了一口气。
“现在过来不方便的事,到时候人来了我跟她说。”覃纭修又加了一句。
“那当然得你说了。”薛茗予噘嘴,“不然我岂不成那恶人了。”
覃纭修一走,无忧就紧张的跟薛茗予嘀咕起来。“王妃,我看这表小姐来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