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树下待了一个时辰左右,众人就散了,任晓在回去的路上眉头紧皱,她现在身处的地方和她所知的历史完全不一样。
这里是南燕,与之相邻的是能和其抗衡的西津国,安月国,其余便是已经被收服的大小诸侯国,原本她听到南燕国时,还以为这是身处在东晋十六国之一的南燕国呢,谁知道是空欢喜一场,虽然这里也是南燕国,但国姓为司马,而非熟知的慕容。
她现在该怎么办?是继续找回去的路,还是就这样安稳的过下去?
“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不知道是否能给贫僧一碗水喝?”
任晓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了,正好看见门口站着的和尚,请了他进屋,这才微微一笑倒了水给他递过去,“大师,天色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往哪里去?”
“我佛在何处,贫僧便往何处去。”
任晓微微笑了笑,好吧,她真的没听懂,果然还是没有佛性啊。
休憩了一小会儿,这和尚才向任晓告辞,“施主,贫僧刚到这里时,见施主愁眉不展,且面容中带着焦虑与惶恐,不知道贫僧可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任晓想了想,换了种方式悠悠道:“大师,小女子正有一惑要解,不知道大师是否可以……”
那和尚笑着点了点头:“施主但说无妨。”
“大师,是这样的,日前我才听了一个小故事,讲述的是一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到了另一个地方,可能是仙界有可能是其他地方,身边的事和他以前生活的地方大相径庭,对此他十分的惶恐和不安,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你说他是应该找寻回去的路,还是入乡随俗的在当地住下来?大师可能解此惑?”
和尚微微一笑,“想必施主的处境和那人是一样的,他能到那个地方,就表示他与那个地方有缘,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能到那里,自然是天意,何不顺其自然呢!?贫僧赠与施主的这一句话,是否能参透其中之意,还得看施主的悟性了。”
任晓彷佛被雷击中了一般,呆呆的伫立在原地,天意?她来这里是天意么?思及此,她忽然惊醒,既然这和尚能看出她来自异世,那能否帮她回去呢?
只是等她想开口提问的时候,人已经走远了,她也只能是放弃询问的心思,坐到床上唉声叹气。既来之,则安之,果然是六字真言。
翌日一大早,任晓伸着懒腰的走出了家门口,看着青山绿水,听着鸟语,闻着花香,果然格外的悠闲自在。昨晚老和尚的话,她想了一晚上,最后得出来的结果是,倘若能回去,自然是要回去的,若是不能回去,那就在这异世,好好的活一遭。
到自家菜园子摘了菜,拿着剩余的一丢丢粮食做了早餐,看着已经见底的米桶,任晓无力了,这才秋收后没多久,小麦什么的也才下地,家里就一点吃食都没了,这个冬天她要怎么过?
宁小晨咬着手指头眨巴眼的看着任晓,娘亲又皱眉了,每次娘亲皱眉后,就会带着他去老宅拿粮食,然后就会被三叔三婶又打又骂的,就连爷爷奶奶也不帮娘,就那样看着,这回娘是不是又要去挨打了?不行,爹说过,他是男子汉,要保护娘亲的,他不能让娘亲去挨打,“娘,不要去……不要去……”
看着小家伙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任晓忍不住笑了,捏了捏他的脸道:“你这是干嘛?我不要去哪里?”
宁小晨苦着一张脸皱眉道:“娘,每次我们去爷爷家拿吃的,你总是会被三叔三婶打,这回我们不要去好不好?我不想娘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