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子教徒儿的本事诸位不可能不知,便是这德行上做师父的管不了,在这横罗、熟罗的织造上,可从没教出半个没本事的徒弟来罢?”
刘大官人一个人支撑整个儿家已然有十数年,到底要比师徒二人懂得什么话才能说在点上:“李大娘子从不藏私,你贾小娘做了那么多年学徒,怎可能不知李大娘子的绣法?”
旧日师徒情一炬,几载恩义不知福。即便山环水依旧,故心故念早应休。李大娘子已然彻彻底底看透了自己这位曾经的徒儿,做友人的便也不去触霉头,不称前者做贾小娘的师父。
“即便你手里这罗不是你伪造出来的证据,你又如何证明此乃是六姐儿近来的手艺?只凭李大娘子交上去那罗织的不似你当年那般笨拙松散?”
为了友人和自己看好的后辈,刘大官人也不在乎得不得罪人。更何况这些道不同的人,就算是不主动得罪,有朝一日涉及其利益,也会找上门来寻人不痛快!
刘大官人这两句话看似是问住了对方,可李大娘子做了贾小娘这么多年师父,深知此人绝对另有准备,但事已至此,若是叫徒儿退出,自己的面子不重要,只怕要叫友人也连带着受人诟病……
“不过是一个竞争巧儿的机会,大家和和气气的才是,何苦闹得这么僵硬。”主理今年这祭祀和竞巧儿的几家娘子出来打圆场,只怕再闹下去,闹到报官的地步,对于谁也是得不偿失。
“便再添上一台织机,眼见着这雨要停了,不过是占些地方,便也算不上什么麻烦事,更能叫诸位都展示一番各自的看家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