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厚重的云彩仿佛铅板一样遮住了黯淡的的月光,云雾中时不时闪过一丝积蓄的雷电,预兆着迹象到来的雨水,蓬的一声沉闷声响,弗兰德的身形犹如破旧娃娃一般倒飞出去,紧跟着炸雷跟着追来,划过空气发出尖戾的呼啸声,正中弗兰德的胸膛,焦黑的羽毛像是碳块一般拘束在一起,而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方古月则是阴仄仄的悬浮在半空中,冷笑着看向弗兰德落魄的样子,“看来你的靠山并没有打算帮你?”方古月阴冷着面孔,目光瘆人的盯着还不打算放弃的弗兰德,此刻的方古月像极了一个反派应有的造型,武魂真身状态下,他的所有蛊虫都受到了显着的增幅,飞僵蛊,棕熊本力蛊,小家子气蛊,雷锤蛊,身体此刻承载着四枚蛊虫的增幅,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的飞僵之躯,配上雷锤蛊的强势雷霆,别说弗兰德一个刚成为魂斗罗不到五年的新人,就是老牌的魂斗罗,在此刻的方古月面前也极难讨到好处,“我想要救我的朋友!为什么你们这么多人偏偏要助纣为虐!!”弗兰德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这么长时间来压抑的情绪,在此刻彻底爆发,身上的魂力犹如癫狂般暴走起来,脚下的魂环的氤氲比起以往也明亮了许多,“为了生存吧,不过话说回来,好人不会喝完酒跑到别人院子里杀人吧?”方古月不屑的冷笑着,目光阴鸷的回头扫过被黑绳束缚的柳二龙,嘶哑着声音说道,“当年黄金铁三角我也有所耳闻,作为杀戮之角的柳二龙,要说她手上没沾过无辜人的血,这话你自己信吗?虽然我也很不喜欢那个行事极端的小鬼,但是你我之间的的事情充其量不过是狗咬狗,跟助纣为虐可挂不上关系。”对于定位于武魂殿在同一阵营的蒂奇,讲实话方古月对于蒂奇并不是很喜欢,如果不是看在钱与家族发展的份上,他根本不会更不屑于跟这样的极端疯子达成任何的合作关系,更不用说是像现在这样,受到蒂奇支配的附属地位,但还是两人相见时的那句话,时间会磨灭掉许多傲气甚至是傲骨,现在的方古月只想将家族整理好,至于弗兰德所说的助纣为虐?呵,弗兰德作为一个大陆上闯出过名号的魂师,这句话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已经很让人觉得可笑了,这世界哪个不是助纣为虐?有人肯定会说帮助好人跟助纣为虐是两个概念,对此天斗贵族的方古月就很想问一个问题,你见过哪个势力的第一桶金是干净的?且不说一个由多种复杂人性构成的组织结构本身就不具备绝对好人的这个概念,光是斗罗大陆这神似中世纪的文明背景,魂师也好,修脚也罢,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哪一个势力不是在间接默许支持这种帝国不公平的统治,“自己的利益受到了损失,将自己放在了受害者的阵营中,这样的行为完全可以理解。但是作为一名魂师,尤其是一名见过世面,手上沾过血的魂师,你更应该知道,走到这一步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无辜的,”方古月默森冷的目光看的弗兰德心底一阵发毛,与飞僵状态下那双灰白的眼睛对视上,就像是有毒蛇顺着脊背往上爬一样,让人不由自主浮现出一层鸡皮疙瘩,战斗途中参杂上来一些理念争执,对于整场战斗而言这其实毫无意义,弗兰德知道自己的话不会让方古月改变阵营,方古月也深知自己的解释不会让对方束手就擒,所有的言语到头来都是白费,就像是他们现在所作的事情一样,并不会影响大陆的格局变动,“别跟他们废话,赶紧解决掉他们!”地面战场上,罗平显然没有方古月这种墨迹的态度,战斗中参杂理念争执是贵族才会做的事情,“弗兰德!不要接触地面!这家伙不对劲!!”浑身覆盖着黑色毛发的泰坦不知是第一次躲避开地上升起的可怕坟冢,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武魂,仅仅只是包裹了自己的小腿,他便感觉自己的武魂受到了压制,幸亏自身极端力量属性的发展,让他在关键时刻挣脱开了坟土的束缚,否则现在的他已经是一具被埋葬在地下的尸体了,“真是难搞,你竟然比封号斗罗都难搞...”罗平看着像大黑耗子一样在地面上蹿来蹿去的泰坦,原本不想浪费武魂真身的他,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对方,当初在黑胡子基地仗着狭小的环境地貌,与独孤博的一时轻敌,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压制住了对方,可现在的泰坦,完全就是一副惊弓之鸟的态度,地面稍有风吹草动他便会立刻变换位置,并且极端的力量发展,让他对于挣脱坟土也有着一定的优势,毕竟极端发展的途径,就算是一般的封号斗罗,也不敢保证能在力量上胜过泰坦,罗平的坟土虽然强度也不弱,可眼下泰坦的气力还很充足,想快速埋葬对方,罗平必须用出一些压箱底的手段,“真是没想到,对你竟然要这么重视,”说话间,罗平伸手缓缓按向了脚下的地面,随着第七第八魂环亮起,罗平的脸上也随之出现了一丝陶瓷碎裂的痕迹,一圈淡淡的魂力以手掌接触地面的点为中心,迅速朝着整个庭院废墟扩散而去,诡异的气氛再一次被渲染起来,“这是!”见到罗平使用底牌,泰坦的脸色明显凝重了起来,脚下一个发力蹦到了一处断裂的墙头,以防止地面随时出现的坟土将自己埋葬,可即便是他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等他真的看到罗平底牌的那一刻,包括天上的弗兰德在内,都不禁被彻底勾起了怒火与杀意,“混蛋!你怎么敢!!”天上的弗兰德突然像是发疯了一样,不顾自己面前的方古月,附身便朝着罗平扑杀而来,反观方古月也是面色怪异,似乎是有些惊讶于罗平的手段竟然会如此恶劣,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