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老板:“费里南大人的妈妈早死了。”
塔罗像泄了气的皮球,很不开心。不过,面对现实总是对的,塔罗计划从今晚开始排查那些俱乐部。当得知费里南大人的亲弟弟——费舍尔是其中两家豪华俱乐部的幕后老板,塔罗似乎洞察到了一些秘密,直觉告诉他,这个费舍尔有重大嫌疑。当然,最近塔罗的直觉普遍不太灵,但愿这次会好一点。
晚饭过后,塔罗换上了一身精致的蓝色套装,特意带了一些俗不可耐的首饰,比如纯金的链子,镶钻的手镯,另外腰带扣也被塔罗换成了一块金砖,这下好了,加上埃比斯之剑的重量,塔罗总觉得有人一直在伺机扒自己的裤子。牛头老板也稍微打扮了一下,还别说,精神得很。这个老头有钱,就是不舍得花,也不知道他存着给谁?牛头老板无儿无女,听说自从跟了塔罗以后,最近才又续了一房妾室,看来这是要起飞的节奏。
二人骑着马,悠闲地穿梭在繁华的旧城区里,街上一如既往的热闹,进入五月,天气异常的舒服,空气温和、不燥不热,还没有蚊虫袭扰,尤其是牛头老板,那家伙就算洗得再干净,苍蝇也愿意一生一世跟随他,为此,他抱怨过无数次,如果有一天牛头老板自杀了,那一定是因为苍蝇的不离不弃。这不是塔罗臆想的,是牛头老板亲口说的。看来,每个人都有软肋。据说牛头老板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一样的——愿世上再无苍蝇。可惜,从来没实现过,恐怕今后也不可能实现。
塔罗:“那你以后的生日愿望要不要换一个好实现的?”
牛头老板:“那你觉得愿世上再无跳蚤会不会好实现一点?”
塔罗沉默了,他很敬佩牛头老板这一点——执着且伟大,以永远消灭这些小动物为毕生所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塔罗望着牛头老板骑马的侧影,这一刻,他是高尚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他的目光流淌着真诚。
牛头老板:“老板,到了,他家的鸳鸯浴你可以试一试,舒服得很。”
说罢,牛头老板露出一抹邪魅的笑,还时不时轻磨自己的后槽牙,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塔罗翻身下马,门口就有人负责接待,塔罗抬眼望去,这是一座双层建筑,门脸并不显眼,甚至有些简陋,坐落在旧城区一条不那么繁华的街上,塔罗甚至都想不起来逛这条街。在几位侍者的簇拥下,塔罗与牛头老板走进大堂,正前方是一个不小的舞台,正在上演美女与野兽的剧情舞蹈,因为是狮子头与妖艳女孩的双人舞,塔罗只能如此评价。大堂的四周都是散座,有那么十几个隔断,被半透明的布帘挡着,这里主要是喝酒把妹的地方,没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玩真格的。
塔罗低声问道:“楼上呢?”
牛头老板:“那里都是包房,我说的鸳鸯浴就在房间里,老板要不要试一下?”
塔罗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先办正事。”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中年女人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对着牛头老板不停的行礼,说好话:“老板,您今天怎么过来了?这个时间,楼上都满了,您看您也不提前派人跟我说一声,好给您留间房呀?”
牛头老板的表情稍显呆板:“额,不必了,有正事,另外,这位才是大老板。”他指着一旁的塔罗。
中年女人双眼放光,迅速打量了一遍塔罗,立刻满脸堆笑,她凑到塔罗身边,习惯性的把手轻轻挽住塔罗的胳膊,说道:“老板,您今天光顾,我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这样,你别管了,我马上轰走两拨客人,给您腾房,姑娘可能还要等一小会。”
话音刚落,中年女人急火火的转身,貌似就要着手去办,塔罗下意识的拉住女人的手,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我不要别的女人,我要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