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仿佛有成千上万个蚂蚁在蚀咬着他的身躯，这种痛深入骨髓和脏腑，让他恨不得抓烂自己的皮肤，方干自己的血，似乎才能舒缓。
季疏云缓缓迈步走到燕拓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笑问道：“痛吗？”
燕拓紧紧咬着牙关，不敢多说一个字，因为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痛呼。
很快，燕拓俊美犹如刀削的容颜便白得好似雪一般，那隐隐颤抖着的羽睫，有令女子心碎的资本。
季疏云默默看着，许久之后才道：“啧啧……没想到这后燕的王还能有这般凄惨的模样呢？你说她如果看到这样的你，会心软吗？”
燕拓将双拳握紧，血丝从指缝中留下，许久之后，他才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我……活该……”
季疏云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再理会燕拓，看了眼一旁从地上爬起来的四人，问道：“伤势严重吗？”
四人摇了摇头，事实上如果不是季疏云提前给他们穿上了金丝软甲，或许方才“老神医”那一击，足以碾碎他们的脏腑，让他们当场毙命。
“收拾收拾，我们马上离开此处。”
“是！”
就在季疏云想要抬脚离开的时候，燕拓一把握住了她的衣摆。
“别……别走……”她是不是死了，她一定还活着，请告诉他！
季疏云看着燕拓幽深的眸子，从中读出了他的痛苦和懊悔，但是季疏云却不准备让他有机会说出自己的忏悔，而是故意笑眯眯道：“你放心好了，等这一阵刺痛过去，‘老神医’留在你身体里面的蛊毒就会死去，过段时间会随着你身体里面的废物一起排出题外，你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