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云扛着王禹的药箱刚刚走出大殿,一柄锋利的剑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她的喉间割来。
季疏云微微蹙眉,却好像全然不知反应一样,愣在了原地。
而季疏云呆傻的反应,也让出出手然决定了他一命。
那冰寒的剑芒抵在他的咽喉处,来人用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冷冷道:“你都看到什么?”
这一把声音季疏云还认得出来的,不是燕拓又能是谁呢?
啧啧啧,听听这把声音中飘散着的醋味,她如果还看不出来,那才叫有鬼。
呵呵,有谁能够想到,心高气傲的燕拓,经常会对一个自己从不看进眼里的探子如此关怀?
季疏云眼下眸子,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哆嗦道:“王……王……不知道臣何错之有,还请王您手下留情……您说的看到了,是指得得看到了什么?”
见季疏云只是一改常态,从刚才那个嚣张跋扈的御医变成这个畏手畏脚的模样,他心中诧异,冷冷道:“刚才不是你替姑娘换的药吗?要么你自刮双目,要么你自裁于此。”
季疏云心中翻个白眼,如果因为她这个御医看了元冬一眼都要承受这等酷刑,那真正最该死的人,可是你好么?
当然,季疏云还需要保留自己王禹御医的身份,否则的话没有办法听元冬治疗。
她颤颤巍巍地弯下身躯,好像鹌鹑一样躲到了一旁,结结巴巴道:“这个……臣只要医起病来,就会变得极为苛刻,男女不分,六亲不认,在臣的眼中,就只有病人而已……臣方才什么都没有看进脑海,只是为了替姑娘疗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