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这么肯定,季疏云也不再多说。
既然对方不愿意把自己牵扯进去,她又何必搅合?
这一场豪赌,如果她没有涉足进入,那她就还有退路,如果她执意要成为他的小伙伴,那么便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但是对不起,对于她而言,她慕容谦还不值得她不管不顾,用一切来做赌注。
她的背后,有他,有家人,还有百姓。
她身上有着所有爱她之人的挂念,所以,她注定要对他无情。
“好,那么你自己保重。”
季疏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随后拉着君无极的手,两人有沿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她走得这么坚决,她的背脊是这么秀挺,一步一步,似乎要就这么走出他的生命。
不,或许她早就走出了他的生命。
留他一人,在这个没有光明和温暖的泥潭之中,深陷,沉沦。
然而这样也好,起码这个泥潭之中,有她的温度。
因为,他们曾经同样深陷在这里。
在这个名为“爱情”的地方……
——
十月二十五日。
与去年慕容谦大婚一样的日子,与去年一样的雪也如约而至。
这一场雪,对于久经干旱的南岳而言,无疑是一场瑞雪。
一点一点,覆盖住这一片千疮百孔的疮痍大地,以及大地之上那些可怜的人们干枯瘦弱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