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
“这是我的事,怎么?你也想知道!”
“末将不敢!”
“你!”秦九眼里有丝惊诧。
只觉的腰间一紧便被人提起,飞掠到密林之中。
如此轻功似乎比自己的好上许多,秦烈轻步穿梭于密林间游刃有余,而秦九心下微动却不知道这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就在秦九走神的时候,秦烈渐渐放缓了步子,待穿过密林來到泥石流边缘的时候,眼前的一切还是冲击着秦九的心,已经凝固的泥土砂石还停留在吞噬山脊树木时候的样子,粗壮的大树被连根拔起,而那些被禁锢在泥土里的尸体更是横七竖八,绵延整个山脊,其惨烈程度让人心惊,多么可怕的灾祸啊。
三万乌龙将士,万匹战马随之淹沒其中。
“这里,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烈不言,而秦九也能感受到他身边所散发出來的感叹。
“沿着周边搜查,或许会有些线索!”秦烈淡淡道。
“你怎么就确定是他带着人马而來的,又怎么确定他失踪于这场泥石流?”
“亲眼所见!”
“这不是天灾,是你做的对不对!”秦九语中似有责备,直射那人的眼眸。
秦烈双眼无波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此时的秦九说道:“不是!”
秦九像是舒了一口气一般,随即四处搜寻,而晚霞已经挂在天际。山林的夜晚即将到來。
秦九已经两天两夜不眠不休,但此时的他心中有所牵挂竟沒有一丝睡意。
“思墨,你到底在哪里?”秦九内心的有着无数的疑问,纠缠着他令他痛苦纠结。
顺着泥石流痕迹一路往上,看见的也不过是断臂残尸了无生机。
“小九别再找了,我亲眼看见的,那滚滚砂石呼啸而过,根本沒有幸存的可能!”秦烈剑眉微皱,俊逸的脸上似乎有些疼惜。
而秦九心中如有一团乱麻,对于思墨他还有很多疑问,那晚为什么沒有留住他问清楚呢,若是最后一次相见,他绝不会说那样的话。
“你们的话我都不会相信,就连他都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就连我自己都是假的,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真的,啊?”秦九似乎有些疲惫又似乎是一种妥协,他自己都是假的,还有什么是真的。
秦烈冷眸间看着那张清秀的脸,轻手抚上,温暖的掌心尝试着温暖着这个逐渐成长的孩子,只是秦九全然不知眼前,他只知道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那种失去的魔咒一般似乎才刚刚开始。
而就在此时不远处林间传來一阵异响,秦九想都沒想直奔而去。
秦烈眼神微暗紧追而去。
‘轰隆隆~~~’
一阵砂石滑落的异响在山林间惊起一阵飞鸟。
秦九二人飞身临近,就在秦九马上就要飞身而下观察异象的时候被身后的秦烈一把拉制身后,秦烈下手敏捷迅速,秦九一阵眩晕便被他禁锢在身前,刚想回头说什么,却被秦烈霸道的捂住了嘴。
喘息间还能闻到那人身上残留的血腥味,微颤的胸膛震的秦九一阵心悸,而就在此时,那碎石滑落出接连走出一队人马。
那些人身穿乌龙戎装,各个身材伟岸健硕,就在此时他们从巨大的岩壁下抬出了几具尸体,接用白布遮掩看上去很是恭敬。
秦烈感受到身前那人明显的紧张,不由的皱紧峰眉。
那队人马之中有一个人较为醒目,那人身披鹿皮披风,遮住自己的面貌却单看背影体型不难看出是一女子,那女子很是踉跄的跑到一白布秘罩的尸体旁,手微颤的揭开了白布,入眼的一头金发令女子惊叫一声,而后低声哭泣着,继续扯下白布,那人早已面目全非,除了标志性的金发,早已分辨不清此人的真实身份。
树后隐匿着的秦九似乎全身都在颤动,那不堪肮脏的尸体刺痛了他那双漆黑发红的血眸。
秦烈微一旋身退到树后,身前那人有些不安的挣扎,捂住秦九的手掌间似乎流出了血红的血,残破的鸿沟间读读听见那女子凄惨的痛苦声。
遮住那女子容貌的帽子滑落,露出了那人精致却布满泪痕的脸。
秦忍冬此时只觉得心力交瘁,痛苦万分却不知后悔,只是颤抖着双手渐渐的盖住那不敢继续触碰的尸首,有些近乎疯狂的喊道:“夜九,我必定将你碎尸万段。”
那声音充斥着恨意,似乎可以徒手撕碎那人一般,那女人双目赤红暗藏着无尽的杀机与怨恨,恶魔般的叫喊闯入秦九耳中,一双眼幽深而空洞,不由的竟然不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