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珍的肚子渐渐藏不住了,对外借口与丈夫已离婚,也无须留胎成累赘,却因太迟去堕,难度非常大,而且非常危险,最后,聂珍的胎虽然堕了,险些丢了性命,又花了不少钱。
原本好好的一个家,因为晏大斌的**,而被拆得支离破碎。
尽管施暴者可恨,但自己做为女人,若不贪图什么美容、健体,不执着这个虚妄的“相”,何至于被不法之徒有机可乘?
每想到此,聂珍很伤心,对来看望她的闺蜜,感叹流泪地道:
“人呐,真的要牢记圣人教诲,女人更加要安分规矩,时刻注意妇德、妇言、妇行、妇贞。钱用完了,可以再赚;好丈夫没了,难再找更好的。唉——”
聂宗正好进来,听闻姐的话,道:“姐说得对,我补充两点,一,雄狮、雄鹿、雄孔雀、雄鸳鸯等,雄性的标志,都是体型高大,色彩鲜艳,威武雄壮,充满刚阳美,阴阳何曾颠倒?但作为人,有些女人却对这些伪娘、小白脸感兴趣。须知,凡有违天道的,岂能不吃亏呢?二,一些牛鬼蛇神为了利益,利用你们愚昧,是非不分,故意兴风作浪,刻意塑造伪娘形象,让女人财色俱失,让无知溅见的男子争相模仿,追求阴柔女性化,民风萎靡不振,若长此下去,祸国殃民,害人不浅,一旦有天灾人祸,外敌入侵,则外无御敌之兵,内无救灾之民,这绝非危言耸听!”
聂珍愤愤不平地道:“在半年内,谁把此花贼吹得火红?至使多个女子被玷污!最后,此花贼却逃过了法网,老天爷怎么不公平?”
聂宗道:“正义只会迟来,绝不会缺席,彼此可以拭目以待。”
再说,松爽坊楼窗口的下面,乃是繁华的闹市大街,人来人往,忽见,楼上跳下一个赤裸裸、血流如注的人来,都惊呆了!驻足来看。
晏大斌被阉了一半,暴痛得要命,顾不上丑陋,窜入人群之中,利用人群作掩护,拼命逃去,虽成了“阉鸭”,总算保住性命。
按大明成化年间,采花大盗桑冲被凌迟案推理,晏大斌乃死有余辜。
飞刀百发百中的聂宗,本想再飞第二刀,取其性命,但见晏大斌冲入人群中,怕伤及无辜,才收住了手。
既怕官府抓捕,又怕受害妇女家人报复,晏大斌干脆上伏虎寨参加了强盗。
晏大斌把骗色骗财得来的钱,作为“投名状”献上寨,却说成被官府勒索,做不成生意,无奈只好上山落草。
寨主郝皓天见晏大斌对山寨有贡献,又是个小白脸型的人,有做生意经验,与那些只知打打杀杀的粗人,有些区别,误判晏大斌对自己不会产生威胁,于是破例封了个山寨总管他当。
郝皓天让晏大斌守卧虎寨的东角,称“东王”,地位排在四大巨头之首。
晏大斌做了强盗后,第一件事,报复聂宗阉割之仇,但几次行刺也打不过聂宗,聂珍在聂宗保护下,晏大斌也杀不了聂珍。
晏大斌转而想绑架朱秀芳上山,报复被她打掉门牙之事,群贼一听闻抓漂亮的女捕头,双眼发亮,连父亲姓什么都忘了,却被机警的朱秀芳躲过,几名贼还被踢废了命根,被迫放弃了抓朱秀芳。
只好改变了计划,晏大斌带了一伙强盗,一把火偷偷烧了潇湘楼。
再说,晏大斌是个心细之人,见金姬刚刚还倔强非常,大发雌威,如今寨主进房后,却不闻打斗之声。
为何金姬突然变得柔情私水,软语温情,难道她经受不住肉欲的诱惑,变成一个不顾一切的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