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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午说:“现在不是年假的特殊时期吗,前两天又新来了个小伙子,和我在一屋住,叫燕小飞。”

“燕小飞?”我自言自语道。

“是啊,”郑午说,“刚毕业一大学生,学药的。”

大嘴插嘴道:“瞧瞧,瞧瞧,现在把我们这国家医药人材都逼到什么份儿上了?全他妈进精神病院了!”

我点点头,没说话。燕小飞,这个名字又让我想起林燕来,或许她真的飞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当天晚上,我们把鱼拿到厨房,吕哥给我们做了一大锅鱼汤和各色的鱼肉。给他留下了一些后,我们聚到我屋里。

“米奇,去叫卫琪吧。”苗雨洁对我说。

我应了一声,来到卫琪屋前,推开门走了进去。卫琪突然看见我,愣了片刻后猛地扑到我怀里:“米奇!你回来了!”

我淡淡一笑:“走吧,去吃鱼。”

“吃鱼?什么鱼?”卫琪开心地跟在我屁股后边,“米奇,你别老在我面前装深沉了!”

我笑而不语,一路上卫琪像个叽喳不停的小鸟一样,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地自顾自的说话。

那晚大家给我接风,喝了不少酒。这些人中只有我回家过的年,他们也有假期,只是在这附近自过自的节罢了。

之后大嘴跑去方昕的房间了,卫琪留下来陪我。其实卫琪的叽吵有时候会让我很烦,她没有林燕的善解人意,甚至没有卢云的温柔俏皮。没办法,她再不陪我就没有人陪我了。

直到这时,我仍旧没有对她说过些什么贴心的话,至于林燕的事情,更是只字未提。她知道我曾经有个娇小可爱的女友在这边,也曾撒娇耍赖地要我告诉她我们之间的过去,我没有理睬她。

不知为什么,平时喜欢胡言乱语的我在她面前竟显得如此内向,或许是真的没有共同语言吧。而她却不会感到别扭,什么东西南北、张家长李家短的像念经一样灌进我的耳朵。

我不相信天南地北的爱情,然而一个病人改变了我的看法。

那是正月十五入院的病人,一个干净利落的老太太。据说她是这个市中医院退下的老院长,因为出现了幻听才住院的。

老太太叫耿惠贤,入院的时候受到了特殊的待遇,没有经过约束这一关。

耿惠贤入院时谈吐清晰,衣着整洁,也明白自己的病情。一次偶尔翻看她的病历,让我惊奇地发现她竟然至今未婚,刚看到的时候我的想法很龌龊,认为她一定是生理或心理上有病,当继续往下看时,我开始佩服起她来。

原来在耿惠贤上大学的时候,认识了同校的一个博士,后来两人恋爱了,本打算毕业后就和他结婚,谁料她的家人因那博士比她大了11岁而坚持不同意,再后来博士到美国定居了,她却终生未嫁。她的第一次发病正是博士出国后的第三天,家人发现耿惠贤不见了,到处寻找,两天后在市郊的一处坟地里找到了她。当家人发现她出现精神问题并送入医院时,一切都晚了。由于家境很好,在一段时间住院治疗后,耿惠贤的病情基本稳定,出院后的她奋发努力,最终站在了中医院院长的位置上。这些年来由于她一直专注工作,从没有交过男朋友,也很少发病。这次入院的情形却和几十年前惊人的相似,家人在那片坟地发现了她,问她为什么去那里,她说是他说的。说的什么,谁说的,她只字不提。

看完病历,我长叹一声,在心里骂自己还不如一个病人。耿惠贤的爱情是一生一次的,想不刻骨铭心都不行。我想一个人最怕的就是心死了,死了心的人会有两种:恶劣的会变得滥情,善良的则心死。而往往会变成什么样子,却很难看出。我会是哪一种呢?恶劣,滥情吗?心死?好象没有。真爱有的人一生会有许多,有的却只有一段。对林燕,确实是用了心的,对卫琪、卢云,那是什么?滥情吗?那里面好象没有情啊。我堕落了吗?这样的我连自己都鄙视。

自从那次给林燕打电话之后,再没有过她的消息,不知道她在另一片天地里生活的怎么样,是快乐,是幸福,还是……

火机一闪,升起一缕缕青丝……<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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