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天山脚不远处,便看到,密密麻麻的几个士兵排成几对,相互交穿,有的赤膊相斗,有的用长矛穿插稻草人,有的用弓弩射靶心。
众士兵只听得一声马蹄声,纷纷停止了训练,见一披着盔甲男子,骑马而来,十分好奇,因为他们长年在此训练,很少有人来,出了张老将军每月来巡视一次,几乎是没有人来这冰寒之地的。
木兮加紧了马腹,白风的速度如如剑一般直奔训练营,这么果真如风般,好不威风
驴的一声,她勒紧的缰绳,白风戛然而止。
众士兵将木兮围了个水泄不通。
“什么人敢私闯训练基地可否有张将军的口喻”。
木兮怔怔的看着马下的士兵,她见过赤膊的男人,可没有见过今天这样上万个不穿上衣的男人。
我勒个神,这身材,这腹肌,还带着几条刀伤,十足的男人味,此刻她更想问一句,他们是冷习惯了么,还是练就了一身死皮。
直觉一股热流从鼻孔流出,不会是流鼻血了吧,云木兮要不要这么丢脸啊,她伸出指腹摸了摸,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鼻血,是鼻涕。
高处不胜寒,马背上真冷,还是速战速决,木兮清了清嗓子。
“朝廷派烟王爷率十万军队攻打蛮夷,现在烟王爷被困于天山,朝廷派本将军前来支援,你等都要听命于我”,木兮扯起嗓子,故意加粗了音色。
这时下面议论纷纷,一听说时烟王爷被困,各个都愤懑万分,毕竟当初是和烟王爷同生共死的兄弟,王爷和张老将军带着他们不知打了多少胜仗,他们也确实听说,当朝皇上派王爷出兵对攻打蛮夷人,但是,既然烟王爷有难,为何不是张将军亲自前来,而是这个他们毫不相识的毛头小子前来。
一个士兵问道:“口说无凭,我们只听命于王爷和张老将军”。
非得要让她亮出兵符,才奏效,木兮一手伸进胸前,拿出青铜兵符高高举起,扬起脑袋,高傲的仰视着地面上的士兵。
“兵符在手还有谁不服,军令如山不从者一律军法处置”,木兮加大了音量,神色从未像现在这般严肃过。
几个眼尖的士兵一眼便认出了这兵符。
“恭候将军,尔等愿听将军调遣”。
几万大军齐齐下跪,整齐而洪亮的声音回响在整个天山脚下。
但多少还是有些士兵口服心不服,这骑在马上的男人,虽说穿着盔甲,看起来却是弱不禁风的样子,十足的文弱书生,但碍于他手里的军牌令,也只好忍气吞声。
“嗯,不错”,木兮左脚踩上马蹬,右腿越过马背,打算潇洒的从马上跳下来,哪知,nozuonodie。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摔的四脚朝天。
画风突变,由方才的气昂昂变成现在的跳梁小丑。
木兮捂住嘴巴差点叫出了声,偷偷的瞟了眼跪在地上的士兵,还好他们都低着头没有看到她刚才狼狈的一幕,木兮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立马挺直了腰杆,正色道。
“都起来吧,你们之中谁能说上话的,汇报一下我们军营里存积的粮草还有多少”。
“回禀将军,军营每次都会囤积一个月的粮草,用完后会再派人去夷洲城内购买,昨日刚刚已经购买了一个月的囤粮”,站在最前面的士兵汇报着。
木兮心算了一下,一个月的囤粮,那就必须在大半月之内速速结束这战役才行。
“全部回军营休息,做好防寒工作,备好刀枪,后勤部队备好粮草,明日午时,我们将出发,潜入天山,另外派去十来个人去城内,买大批硫磺和硝石,越多越好,隐蔽行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明日午时必须回来”,木兮十分谨慎的吩咐着。
“是,将军,我马上分配下去”,此时说话的估摸是一个带头的步兵。
木兮和战士们回到军营,木兮回到帐篷,帐篷里还不错,炭火燃烧着很是暖和,木兮拿起包袱里的地图研究了起来。
这是她在古玩店买来的天山地图,弄了老半天也没弄出个什么名堂来,便打算叫个士兵进来,他们长年在天山附近应该对这天山地形很熟悉的。
木兮将头探出了布帘,盯着路过的一个看起来单纯的小士兵,嘘嘘嘘了几声,朝那士兵勾着手指。
士兵四处张望,用指了指自己,木兮点头示意。
小士兵放下手里的活,进了木兮的帐篷。
“将军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