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鸡贼啊，这只企鹅薅羊毛有一套，可逮着一只使劲薅呗！”
程阳笑道：“也不能这么说，除了《与我对望的光》是买断的，另外两首歌的版权还是我们的。”
“可是人情都是我们做了，他们白捡三首高质量的单曲。”
“算了、算了，不用那么斤斤计较，一直合作得还算愉快，吃亏占便宜这种事，来日方长，更何况他们也没占多少便宜，以后再想办法从他们身上找补回来吧。”
再说“三箭齐发”能节省不少时间，早点完工早点回家。
最先开始录制的是《与我对望的光》，然后是《火力全开》，《鱼》放在最后。
呆呆首次担当这样的重担，进了棚子不免有些心慌，尤其是三位大佬齐刷刷地抱着手等着看她的表演。
“在我望向光的时候”
“你正回过头”
“挥手，那指间温柔”
“倒、倒流......”
梁赞的要求比较高，刚开始唱了几句，他立刻对着麦喊停。
“先等一下哈，‘那指尖温柔’这句声音太抖了，不行，重新来一遍。”
“好、好的，老师。”
重新再来一遍，梁赞还是不满意。
“不行、不行，要把握好这首歌的感情基调，不要唱得那么伤感，哭腔不要用了，往温暖治愈的那个方向上靠，ok？”
呆呆更紧张了，还是没有唱好。
梁赞有些失去耐心了。
邓琪赶忙叫了停，“好了好了，先休息一下吧，梁老师出去透透气，呆呆你也先出来吧。”
梁赞反手叉着腰踱出了录音棚，往烟斗里添了些手卷烟丝，用力嘬了几口。
呆呆快要哭出来了，邓琪一把搂住她，给她顺毛。
“好了，不哭不哭。”说着，又白了程阳一眼，“有你这么当师父的吗？不赶紧安慰一下。”
呆呆抬头，委屈巴巴地说道：“狮虎......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啊？”
程阳望着她的眼睛片刻，突然笑了。
“没有，其实你学的已经很快了，前段时间......好吧，都是我的错，教得太多反倒让你忘了要怎么唱了。”
“你现在要做的是，把所有的演唱技巧全部忘掉。”
呆呆眨眼道：“啊咧？”
“我们学习技巧的初衷是更好的把歌曲中的情感传递给听者，你短时间内学习了大量的技巧，总是想着这里用咽音，那里气声起音，但是你还记得这首歌唱得是什么吗？”
“是阿通和宫本的故事啊，你不仅仅是在唱歌，还是在讲故事，你要怎样用这个故事打动你的听众呢？”
闻言，呆呆顿时恍然大悟。
“嗯，我知道了，谢谢狮虎！”
说完，她重新打开游戏cg动画看了起来。
动画里，阿通对着长安城大喊：“宫本武藏，天下无双！”
李白看出宫本眼中的悲伤，然后说道：“你我皆为过客，逝者亦是归人。”
......
关掉视频，呆呆抬起头，仿佛看到了一束光。
她捏紧小拳头，说道：“再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