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之后的花若绯,避开了众人,独自一人坐在湖边。
华辰找到她时,只见平日里活泼灵动的徒弟,不知在想什么,皱着眉头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手中还不停的往湖中仍着石子。
由于过于专注,花若绯都没有注意到有人站在她身旁。
“若绯”
低沉稳重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嗯?哎?哎呦!”
被惊住的花若绯从石头上跌下来。
“小心点”
华辰快速想要去扶,可是花若绯看见他,立马站起身行礼。
“师尊”
“嗯,怎么一个人坐在这?”
听见师尊这么问,花若绯重重的叹了口气。
接着又坐在了石头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师尊,我好像有点不想出去了。”
华辰看着花若绯不顾形象的坐在石头上,他低头看了看那块石头,凹凸不平,难道若绯坐着不扎嘛?他在心里这样想着。
于是,他施法变出两个凳子。
“若绯,坐这。”
花若绯回头看了看,笑着说,“师尊,我说真的,我还是更喜欢坐石头。”
华辰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自己坐在了凳子上。
花若绯看着这一幕,又抬头看向师尊。
师尊从来都是这般守规规矩矩的,清冷矜贵,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为何?”
“什么?”花若绯愣住。
“为何不想出去了?”
“师尊,我以后是不是就不能像今天,像现在这样,坐在石头上了?”
明明若绯没有明确的说出原因,可是华辰却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
当了储君,就不能事事随心所欲,不能只想着自己,所做所虑皆要以花界为重。就要永远被困在那个位子上。
“你之前不是嚷嚷着要和红樱一起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我之前确实很憧憬,可是今天当我拿到花神令时,当他们向我行储君之礼时,我就像喘不过气一样。”
“在你看来自由是什么?”
花若绯笑着说:
“是可以摘下面具和面纱,可以不用那么规矩的走路,可以想怎么坐就怎么坐,想去哪就去哪,没有顾虑是做我想做的一切。”
“若绯,如果师尊告诉你这些都不是自由呢?”
“什么?”花若绯疑惑的看着华辰。
“你说的这些,看似是自由但其实只是你的生活态度,是你自己的规矩,这些不会影响别人的利益,倘若你喜欢,你以后还是可以这么做。”
华辰看着花若绯懵懂发眼睛,接着说道:
“但是,能做这些事情的是花若绯,而不是储君花若绯,等到立储仪式过后,你在外面的形象就是花界的形象,那个时候,你要考虑的是整个花界的利益。为花界百姓谋利,护他们平安。”
“可是,这样不还是不自由的吗?”
花若绯苦着脸说。
“为师刚才不是说了嘛?在外面你要估计花界的形象,可是,在花界不用啊。”
“为何?”
“因为,除了你父王,你就是这里的王。只要不触犯规矩,不会损害百姓的利益。想怎么走路就怎么走路,想怎么坐就怎么坐,想去哪就去哪。”
“真的可以嘛?”
花若绯小心翼翼的问着,仔细听,这语气中还有些期待与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