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寿抽卡,从现实游戏化开始
章烈在浑天司工作超过十五年。
纵然再怎么小心翼翼,依然会在许多地方残留下气息痕迹。
而如今这些气息全都被提取出来。
包括和他相关的一些发丝,物品等也都被收集起来。
这些东西配合众多的法器乃至技能,便可锁定对方的位置。
感应罗盘就是其中的一种追踪手段,也是最简单最直接的追踪手段。
凭借感应罗盘,消耗存储的气息,就可快速锁定对方的位置——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在今天,整整一个下午,将近五六个小时的时间。
他们遵循感应罗盘的感应,不断进行追踪,辗转各个区域。
结果却一直未能找到对方的所在地。
每当将要抵达一处新的地点。
感应罗盘就会提示下一个追踪方向。
毫无疑问,章烈正在不断的转移位置。
或是在逃跑,或是在故意消耗他们的追踪手段。
众人对此心知肚明,却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
对方身上携带着许多空间装备。
现在又有高阶超凡者站在一旁。
转移起来简直就是轻轻松松。
别看他们现在一直都紧追不舍。
但每次使用感应罗盘,都要消耗其中存储的气息。
一旦气息耗尽,就只能想办法启用其他的追踪手段。
中间或许又会耽误一些时间。
而时间恰恰是他们耽误不起的。
谁也无法预料章烈会不会借此机会逃出天木市,乃至庆阳府。
倒不如说,这才是极有可能会发生的事。
因此,务必要赶在气息耗尽之前抓到对方。
至少也要锁定他的大概活动范围。
晚上七点。
一行人坐在两辆防爆车里。
看着前方带路的防爆车。
位于后一辆车里的张振宇,眉头紧皱,凝声说道:
“这都找了五六个小时了,该不会今天找不到人吧?”
“找不到才是正常的,”钱涛放松的枕靠在座位上,“人家那边都有高阶的超凡者出手了,就算没办法完全遮掩踪迹,一定程度上的干扰肯定也是能做到的,按我的经验来看,搞不好这一趟得追个三四天才有可能抓住尾巴,这还是一刻不停的情况下,一旦中间有所中断,指不定就得从头再来。”
说着,他看向车上的众人,接着道:
“所以,我劝你们还是趁着这段时间养精蓄锐比较好,该吃吃,该睡睡,等到真要动手的时候,不至于两眼昏花腰酸背痛饥肠辘辘,要是真因为状态不佳而被敌人干掉,以后恐怕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成为各小队教训新人们的反面例子。”
听到钱涛描绘的那番景象,寒苍小队的几名超凡者们纷纷为之惊觉。
薛巧巧却是窝在后座上,打着呵欠,有气无力的对一旁的苏墨说道:
“如果今天没出这档子事,恐怕我现在都在宴会上大吃特吃了,呜呜呜,我的帝王蟹,我的澳洲龙虾,我的佛跳墙……”
“行了,再说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可别丢人了吧。”
苏墨看着她那一脸馋相,整一个大无语。
他瞥眼看向窗外,总觉得外面的风景似曾相识,碰了下薛巧巧的胳膊,问道:
“这地方是哪里?怎么感觉那么眼熟呢?”
薛巧巧抬眸扫了一眼窗外,没精打采的回道:
“能不眼熟吗?这地儿我不久前才带你走过一次。”
苏墨恍然大悟:
“我想起来了,这是给王铃兰治病的那趟,没想到竟然跑到了这里。”
他扭头看向薛巧巧,笑着说道:
“说不定这车在前面向右拐,你还能赶得上王家的宴会呢。”
正说着,领头的那辆防爆车过了路口拐向右边。
苏墨和薛巧巧互相对视,不由得面面相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右边这条路连的是盘山公路吧?王家庄园就在那座小山上?”
苏墨的眉头微微凝起,语气有些不太确定。
薛巧巧干笑着说道:
“也许章烈只是顺路走过这里呢。”
沉默了三秒。
苏墨和薛巧巧异口同声道:
“打电话!”
薛巧巧拿起手机,按下熟悉的号码。
中间由于太过紧张,甚至不小心按错了一次。
等到打通之后。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阵阵盲音,两人的心不可控制的向下沉去。
……
王家庄园。
宴会的时间已经到来。
大厅里灯光明亮,宾客齐至。
所有人尽皆注视着从二楼款款走下的两人。
他们正是庄园的主人,王鹏举和他的女儿王铃兰。
相比较身高体胖一脸富态的王鹏举,挽住他手臂的王铃兰就要显得前所未有的惊艳。
她身穿一套私人定制的黑色晚礼服,上面缀满了大量手工缝制的刺绣钉珠,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闪耀的光彩。
裁剪得无比合身的样式,进一步凸显她那玲珑的身段,虽不如成熟的女性那般风情万种,却自带一股柔嫩的青涩,宛如刚刚绽放的纤巧花苞,格外引人瞩目。
一时间,无数到场的青年俊彦们,纷纷将火热的视线投到王铃兰的身上。
今天的这场宴会,名为庆祝王铃兰的生日和毕业,却也暗藏着种种争锋。
王鹏举作为天木市的首富,即便在整个庆阳府,也都是屈指可数的顶尖富豪。
而他却只有王铃兰这一个女儿,这唯一的一个继承人。
以他对王铃兰的宠爱来看,等他百年之后,这偌大的家业定然要交付到王铃兰的手上。
试问,谁人能不眼馋?谁人能不觊觎?
若是王铃兰相貌丑陋体型骇人性格乖张,说不定许多人还会被生生吓退,实在下不了手。
但她偏偏外貌精致,身段柔弱,我见犹怜,性格也很不错,以往也不曾有过什么骄蛮劣迹,如此美人儿,哪怕没有这雄厚的家世,许多人都忍不住要下手。
更别说现在还要加上这首富女儿的一重身份了,简直就把场上的这些适龄不适龄的青年们全都给吊的死死的。
在发表了一番简短的演讲之后,王鹏举便宣布宴会开席。
一时间场上的宾客们四散而走。
王鹏举拿起香槟,和一些相熟的朋友们闲聊起来。
盛装打扮的王铃兰自也是迎来了狂蜂浪蝶般的追求者们:
“铃兰今天的打扮真是让整个别墅都要为之黯然失色啊。”
“谢谢夸奖。”
“听王叔说你这次考的很好,打算去哪里上大学?”
“苍青府。”
“苍青府最有名的就是清大和华大,你要是进华大,那可就是我的学妹了。”
“我报的是清大。”
“没想到铃兰竟然和我报一个学校,咱们作为同乡,以后可要多多亲近啊。”
“到时候再说吧。”
……
面对周围人的恭维和问询,王铃兰虽然对此感到不喜,面上却也是笑容得体,应对有方。
然而就在场中的气氛渐渐攀向火热之际。
“哐当”一声,厚重的大门猛地被从外面推开,撞到两边的墙壁上,发出刺耳的震响。
这突然而来的响声,宛如给热闹的现场泼了一盆冷水般。
霎时间,所有人全都向门口看去。
就见外面缓步走进来三个人。
领头的是一位中年人,身形瘦削,两颊凹陷,穿着灰色的短袖t恤。
他对着场中深吸口气,看着满场脸色迥异的宾客,张开双臂,大声笑道:
“如此热闹的宴会,怎么能少得了我们呢?”
“您是?”
王鹏举从人群中走出,眉头微皱,总觉得眼前这人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