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被手机的铃声吵醒了。这不是闹铃,是雷嫚嫚给我打来的电话。她提醒我不要错过了时间,她用洗练的话语,给我敲响了警钟。
她平时给别人打电话,都是“凶狠”的口吻,似乎她就是电话世界里的霸道公主。
我越想这些事,越觉得很有意思,心底的小河不住地“哗哗”发笑。
我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它就像生命的倒计时,我很讨厌这种感觉。
但是数字研究多了,就领悟了太多神识命运,与无穷无尽的纠葛,都是时间埋下的隐患。
已经凌晨六点左右,我洗了洗脸,像个从淤泥里爬出来的河马,张开嘴对着镜子刷牙。
我脑海里再次迸发奇异的思维,那书写在画板上的-1、0、1,在我查阅高速摄像机的记录视频里,来回跳动重叠的画面,占据了我的脑海中,像心电图,极度跳动,又恰似跳动的舞姿,吸引着我的意识,吞噬了我的所有逻辑思维。
我感到时间静止了,这种怪异的感觉,伴随了我很多天,挥之不去。
我的眼前,也就是镜子里,由于刚才洗脸的水花,溅到了上面,它开始因为重力,向下慵懒迟钝滑落,水花有很多个,我数不过来,它们宛如弥漫的汗水,蔓延到整个镜面,我的脸在镜子里已经看不清楚了,他也就是我,变得扭曲,甚至在安静的空间里,我开始畏惧这种变形的面容。
偏偏这个时候,镜子里的我,一只眼睛被水花冲刷后,显露出来。他看着我,我保持质疑,或者是研究的偏激思维,问自己:“这是我的眼睛吗?”
我抬手去触摸镜子,其实我的心情还是很放松的,当手指尖刚刚触摸到镜子里的眼睛,他竟然眨了一下眼睛,或许是我眨了眼睛?
我被自己的神经质行为所纠缠着,也不知道该如何抒发自己的感受,我只是自言自语问自己:“我到底眨眼睛了吗?”
我又指向镜子里的那个人脸:“如果你是我,我就不会眨眼睛,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会眨眼睛,但有一个问题,到底我是真实的你,还是你是真实的我。”
我索性冲出浴室,拿来水彩笔,擦干镜子,在上边写下了一个很简单的式子“1=0=-1”,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写,也可以叫做突发奇想,我想我可以从这种原始的二进制里,找到一些灵感,用二进制逼近三维,或者更高层次验算,看似是一个二维世界里的简单运算,但是延伸到球面逻辑,似乎就很惊奇了。这是我的心算估计出来的。我发现以球面逻辑去推演,这个二进制式子是有迹可循的。
种种迹象表明,镜子理论的中心点,和维度磁场有关系,而且维度对数字是非常敏感的,至于文字的效应非常低,这是我发现的很有意思的实验现象,
看来书写数字转化的脑电波磁场,可以作为数据,直接和打开的高维度沟通,这是别人从未发现的,一个神奇的秘密。
我对于新的领悟,非常兴奋,以至于出去吃早餐时,竟然忘了带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