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夜色里,除了那些零乱的飞舞着的火星,那些旺旺的火苗,那些灼灼逼人的热力,还有的就是,许多清新的松脂的香味。
那些热烈烈的氛围,朝着附近的每一个人扑面而来,生气勃勃的,简直是叫人不开心都难。
“大叔,大叔,这里有这么好的篝火,怎么偏就没有乐声,没有歌舞呀”
萧玉神采飞扬的回头问道。
像是专为了回应萧玉的问话一般,只听见“铮”的一声,一种悠扬高亢的马头琴声,自那个燃烧得热热烈烈的火堆后面,幽幽咽咽的传了出来。
在一阵好听的过门声之后,一条浑厚粗犷的男声,又缓缓的吟唱起了一首长歌。
侧耳细听了半天,萧玉自是听不懂那人在反复的不断吟唱着的歌词。
只是,那种悠长的乐曲,以那种极是华美高亢的男性宽嗓中唱出,带着一种无法叙说的悲怆,一种悠悠长长的荒凉。那些朴实而又质朴的音符,在篝火的后面高亢的嘹亮着,只在那么一瞬间,堪堪的直击人心。
倚在南宫平的身边,原本在欢畅的啃咬着糖葫芦的萧玉,在听到这支曲子时,不由得又默默的黯然神伤了一回。
这支婉转的琴曲,配着那条微微嘶哑着的浑厚的歌声,把那一种独自漂流在外的孤旅的凄凉离愁,还有那种沉沉浮浮终不知去向的感慨,一并的,都淋漓尽致的勾画得入骨三分。
管教,就连萧玉这等从来都是没心没肺嬉笑人生的家伙,都有些被勾起了一点的痛意。
原来,有些忧伤,是一种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的毒,总是或多或少的附着在许多人的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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