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池秋没有明说,聪敏如她,怎么又不能猜到,当时的池秋,一定是在忧心着自己的昏迷不醒的身体,而直接忽略掉了其它。
给他们招来这种无妄之灾的,归根接底,该是因着自己吧?
那个随意孟浪处处惹事的自己。
满心的愧疚,实在是沉重得很。
沉重得,压得整个的心尖尖都是生痛。
好半天,萧玉这才哑着嗓子道:
“诸位兄弟,你们放心。总有一天,萧玉定会亲手宰了那个太史迁,好替你们报仇!”
池秋反是抬起头来,出了帐篷,高声唤道:
“来人!昨儿这边,都是谁在负责巡哨的?如何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没人给本王回报过来?!”
早有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启禀王爷,弟兄们是在今儿辰时交班时,发现这里的异状的。小的当时就去报与王爷知道,只是帐篷外的侍卫大爷不让进。他们说,您才刚刚歇下,再过去说事,会损了您连日来仅有的一点睡眠。所以……”
那人哽咽着,再说不下去了。
池秋竟也是一时无语。
萧玉抬起头,又瞧了瞧池秋。
煦暖的晨光中,那位原本是极端注重仪表绝不容自己有一丝乱发的池家王爷,此一刻,发髻散乱面容憔悴,一对幽深黑漆漆的眸子内,亦是隐隐的布着几条血丝。
这些日子来,这位温文尔雅的池家王爷,暗地里所耗损的心力,应该是史无前例的多吧?
多得,就连他的那些贴身的护卫们,亦是会暗地里有了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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