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尽管对那两人没有太多的责任,不过能够有两个强力的帮手,总比独自一人面对着几百巴干达信徒要让人安心许多。
枪手骤停的一霎那,我立刻宛如猛虎出笼一般,朝着智饭和尚扑了过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我气势如虎,速度如豹,利箭一般只扑智饭和尚,那家伙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朝着后面逃开,而他身边簇拥着的那一帮巫师却是显得凶猛无比,口中大呼一声“巴干达”,然后舍生忘死地朝着我同样扑来。
双方恶狠狠地撞到了一起来。
我本以为我的饮血寒光剑能够在人群之中掀起一片血海波澜,然而就在我巅峰一剑之下,那些黄皮猴子居然凭借着手中的槐木杖,硬生生地抵住了我的攻击。
尽管他们的力量,被我生生碾压,连步后退,却是挡住了我的这一剑。
这并不是说这一大帮的巫师之中,有能够与我匹敌者,事实上,这些巫师比起刚才的那几个近战者来说,体力相差甚远。
然而为什么他们能够与我相敌呢?
我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释,不为别的,而是他们手中的槐木杖——这些施法短杖之中,仿佛住着一头恶魔一般,充斥着诡异的力量,一根两根或许并不足,但是十来根一同凑上,挡住我,并非什么难事。
也就是说,与我交手的,并不是这帮巴干达的巫师,而是他们手中的槐木杖。
而那槐木杖里,我能够感受到与水潭之下大眼球同根同源的力量。
主场。
这里是巴干达巫教的主场,而那眼球,鬼知道是不是传说中巴干达巫神眼眶子里面掉落出来的呢,我心中惊骇,不过却也再没有勇气下潭,确认一番那大眼球到底有没有被我戳破。
眼看着智饭和尚连滚带破地朝着洞子深处跑去,煮熟的鸡蛋长脚飞了,这可不是我能够接受的,当下脑子也是在飞速转动着。
突然间,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刚才有人俯身去摸我的饮血寒光剑,突然被上面冒出来的一束黑火给燃烧,化作一道人形火柱。
我的饮血寒光剑,何时竟然有这般的手段,难道是刚才刺破大眼球时,吸收到了什么东西?
这般一想,我的心神立刻沉浸到了饮血寒光剑里去。
我感受到了剑身之中,龙血之威与一团五彩斑斓的气息如太极一般,不停旋转,而在旁边,居然又多出了一股宛如虚空之眼的气息。
那五彩斑斓的气息,是无数死在我剑下的强者灵魂熔炼出来的剑灵意识,而后面的那一股气息,却是凭空生出来的。
它也是那一束黑火出现的根源。
而如果我猜得没错,它应该就是我刺破了大眼珠子之后,饮血寒光剑瞬间吸收的精华之物,尽管时间短暂,但是却已经凝聚出如此大的一团。
这气息与饮血寒光剑并不和谐,不过却并不能阻止它为我所用。
寄人篱下,就得帮人办事。
我劲气激发,一股黑白相间的气息便浮现在了剑身之上,而再一次拼斗的时候,所有与我交锋的槐木短杖,在瞬间就化作了一团黑火,里面的气息瞬间就被饮血寒光剑融合吸收,而剩余的残渣,则将自己和槐木杖的主人,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形火炬。
岩洞之中,瞬间变得无比的光明。
这种短暂的光明,却是由生命的消逝来作为代价,有了这股投敌叛变的力量和气息的帮助,我当下也是势如破竹,一瞬间斩杀无数,但凡敢与我交锋者,都变成了一朵又一朵的焰火。
智饭和尚在逃,奋力地奔跑。
奔跑吧,智饭!
可是他身边的人却越来越少,到了最后,一只手抓住了他满是唇印的粗短脖子,一把将他给揪了起来,恶狠狠地抵在了岩壁之上。看着他慌张的眼神,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平静地说道:“既然惹了我茅山,就不要想着能活命——你至今,还没有这样的觉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