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名摩托车手也已经把保安全部干掉,他们的摩托车飞出写字楼一楼大厅,停在押款车前。
林啸的心咚咚地跳个不停,押款车内,洋溢着浓重的血腥味,分外刺鼻,让人作呕,他把司机推到一边,手里触摸到黏糊糊的鲜血,“靠!”林啸暗骂一声,他发现司机身上的车钥匙不见了。
而车外,一名摩托车手,扬了扬手中的一串钥匙,即使摩托车手戴着头盔,林啸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也能感受到对方得意洋洋的味道。
但是,林啸心中,也涌起一种豪气,干你娘,真嚣张,我他妈的不敢你出去,你们他妈的能进来么?
汇丰银行的押款车都是从美国的几家军用车公司定做的,其性能不亚于战场上的押款车,可以说是刀枪不入!现在,林啸认为自己只用一个办法就可以等!
他相信,现在这些车手比自己还要着急,香港是一个法治社会,有警察的,几个飞车党和保安公司对射,长枪短枪都上了,他相信那些路人不是聋子,一定有人报警,而以他的经验来说,香港警察的出警速度不会超过五分钟。
而现在,距枪击时间已经三分钟了。
只要再等两分钟,警察就来了,自己就安全了。想到这里,他甚至隔着防弹玻璃对着那些摩托车手得意洋洋地竖起了中指。
这些天,跟随撒旦基金一切杀戮天下,屠戮那些大家族,林啸竟然也培养出了一种视生命如草芥的豪气。一种敢于争强,敢于对抗的霸气。
其中的一个车手显然是大怒,举起手枪对着他连开四枪,直到弹夹里的子弹打完了,他还在那里不断地扣扳机。
看到对方举枪的时候,林啸下意识地捂住脑袋,等了一会,再抬头看看自己,却发现自己毫发无伤,甚至那玻璃上都没有留下一点弹痕。
林啸不禁哈哈狂笑,抬起手,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提醒对方,时间不多了。
可是,接下来的画面,却让他心中一惊,只见其中的一个摩托车手,拿过来一个包裹形状的东西,他定睛一看,不禁心中一惊那赫然就是炸药包。
只见那人把炸药包贴在车门上,拉了导火索,然后,几个人就信步走到车子的另外一面。
这种炸弹叫“美式z18定向爆破炸弹”,只会朝着一个很小的面积,一个方向爆破,所以,根本不用躲得很远。
林啸的目光瞬间睁到最大,睚眦欲裂,满是恐惧,他的心里砰砰砰地跳个不停,现在,他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拉开车门,往外面跑,他不是一个军事迷,但也知道,这个体积约五十立方米的炸药包意味着什么,自己肯定变成一堆碳水化合物,而不是一个有鼻子有手有脸的生命体,但是这个选择有一个问题,出去的话,自己也跑不了啊,一定会被他们开枪打死。
另外一个就是,守在这里,做一只可爱的小白鼠,检验一下这种防弹押款车和这种炸弹谁的性能更好一点。
这两种,哪种活命的概率更大一点呢?
林啸的智商不低,但他现在却分外为难,脑子里一片混乱,几乎达到了一种原始的鸿蒙状态,一种刚刚出生还没有多少意识的蒙昧状态。这不是一个数学问题,更像一个哲学命题,跟汉姆雷特那装逼货那个装逼问题性质一样一样的,开车门还是留在这里,这是一个问题。
时间,在某些时刻显得飞快,嗤嗤声中,林啸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轰隆”一声,炸弹火光飞射,猛然响起,好像地震了一样,对面街道的玻璃窗“哗啦”一声全部垮掉。
而那防弹车的车门,那些钢板,竟然被炸得四分五裂,其中一篇钢板携着尖锐的呼啸声,旋转着飞出几十米远,穿过一个饭店的窗户,射穿了一个花瓶,“夺”地射入墙上。
其中的摩托车手,暗骂了一声厉害,咧一下嘴巴,往车门走去,他觉得耳膜在刚刚好像没有被震碎了,现在有一种很奇异的肿胀感,好像被什么撑着一样。
车子里,林啸已经变成了一滩碎肉,那个摩托车手饶是见惯了血腥场面,也禁不住一阵犯恶心,他有点嫌弃地把那个保险箱从林啸那里拎了过来,靠,还带着半截血淋淋的断手。
几人迅速地上了摩托车,然后朝着不同的方向四散奔逃。
街对面,一辆不起眼的小轿车内,没有开车灯,黑乎乎的,驾驶的位置上,一名身穿迷彩服的青年问车座后面的青年,道“狗哥,要不要追上去?都跑了四百米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