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夏小洛冷冷地一笑,对峙似的看着对面沙发上的胡野萍。
胡野萍求救似的看了一眼侄女儿胡舒文。
后者无奈地看了一眼她旁边一脸傲然的执拗少年,终究是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歉疚摸样。
胡野萍第一次收起了笑容,他认真了很多,咳嗽了一下,肃然道:“夏少爷,按理说你的要求是正常的,可是人家邵先生毕竟年纪大了,再说邵家对咱们国家也是有很大贡献的,他也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只是托我邀请你去见个面谈一谈,你不要多心了。”
“呵呵,胡社长,他邀请我是没有侮辱的意思,那么我邀请他就是侮辱吗?”夏小洛反问,胡野萍越是帮着邵一夫说话,他越是心里不爽。
这是一种莫名的情绪,很难解释却真真切切的存在着,他最反感的就是这种官员,要是普通民众出了这种事情,你会这么上心么?你一个堂堂政府官员,为何要自降身价地作邵家的马前卒?妈的,老子很为你感到丢人。
“但是……”
“胡社长不用再说了,我不管邵家是不是财大气粗,对谁又有多么大的贡献,但对于我来说,他不是我的朋友,更不是我的长辈,有事请登门,无事请莫扰。”夏小洛说着揉了揉脑袋,冷冷地道:“胡社长,我现在觉得有点累,需要休息一下,如果您自己有事找我,随时可以打电话,我随叫随到。但是如果是别人的事情,很抱歉,我没有委屈自己成全陌生人的习惯。”
胡野萍张口结舌,这可是他在香港第一次被人这样扫面子。在此之前,他万万没有想到夏小洛会强硬到这种地步,按着他来时的设想,自己亲自来接已经很够给这位中原身的少年面子了,对方应该充满感激才是,哪知竟然会遭到这种待遇。
看见胡野萍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黄卓连忙上来打着圆场:“胡社长,小洛的脾气就是这样,年少轻狂,我这个做哥哥的帮他道歉,哈哈!”
黄卓不能像夏小洛那样说翻脸就翻脸,他还是想继续在香港混下去的,在这里,他有很多的业务和产业,都需要胡野萍照应,不到万不得已,谁喜欢扔下几十年打拼出来的产业移民去人生地不熟的国外去?
“没事,没事,可以理解的。”胡野萍站起身来,道了声告辞。
他勉强把心里的不满压了下去,其实,设身置地地想,实力就是一切。能把这两大家族斩落下马的,也绝非常人。既然不是常人,他本来就应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骄傲。
“那就好,那就好。”黄卓一直陪着笑,起身相送。道:“我也要去公司了,胡社长要不要去我们公司坐坐?”
“稍等一下,”走到客厅门口的胡野萍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夏小洛,道:“夏先生,我还有一句话说。”
夏小洛微微一笑,平静的看着那位比自己父亲年龄还要大上十来岁的司局级高官。
“小洛,有些事情不应该做的太过,”胡野萍缓缓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你和沈家的恩怨,所以关于沈家的事情我不会为难你,可是邵家是很无辜的。”
胡社长真的很无奈,不得不弯着腰低着头和一个比自己儿子还小的人慢慢讲道理:“撒旦和上帝之手基金对tvb的收购注定是要失败的,与其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何不坐下来化敌为友?曹致远先生、乃至曹平川老叶子已经知道了香港这边的事情了,他托我转告希望你能冷静一些,不要意气用事。”
“曹平川老爷子?”夏小洛不禁心中一震,这位老先生可是华夏的“军神”,在华夏军界、政治界,仅次于那位南巡首长,虽然将要退居二线,可是,其影响力却不能小视。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这位曹老爷子是华夏军中少有的“鹰派”,夏小洛前世一直很崇拜他。听到曹老爷子发话,他情不自禁地告诫自己冷静下来。
曹老爷子转过自己要冷静,莫非事情已经出现了转机。
说到底,自己打击沈家,表面上看是为了经济利益,为了出一口恶气,其实,根本目的在于把沈家和周家对曹家的进攻打退。这其实牵涉到十大家族的政治斗争和博弈,而政治,从来都是妥协的艺术,过犹不及啊!
想到这里,夏小洛也收起了那副狂狷模样,诚恳地一笑,道:“胡伯伯,您说的我记住了,如果那位邵先生非要见我的话,我很诚恳地邀请他来做客。今天的事情并不是我主动挑起来的,而是他们邵家,所以我真的不好送上门。而且,实不相瞒,不仅仅他邵家是世家讲面子,我们华夏内地人比着他们又差在哪儿了?他邵一夫要声誉,要面子,可是,撒旦和上帝之手更要面子!更要名声!这不是为了我个人!而是涉及很重大的经济利益!我要香港人乃至全世界的金融界人士都记住撒旦和上帝之手,从来都不会错误,也从来都不会失手!撒旦和上帝之手的资本方在外界,现在是一个秘密,也将永远是一个秘密!可是,全世界人都知道,撒旦和上帝之手的控制着是华人!是内地人!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