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她?”赫连兄妹异口同声的说道,按理说中了噬魂钉本是必死无疑的。
而在那不为人知的一瞬间,赫连浔的脸上还是露出了让人难以察觉的极其欣慰的表情,虽然人还是很虚弱,但是至少可以活下来,他南国珍稀药材数不胜数,天天大补也能把人养的白白胖胖的。
“民女花容见过皇上。”花容再一次跪拜连玦烨。
“快快请起。”连玦烨是真的有些糊涂了,迷球似乎越滚越大,他不明所以的看向连玦焰,倒不知他臣弟演的是哪出大戏。
“皇上,您相信,凶手就在这大殿之内吗?请皇上准许民女为王爷抓出那元凶,若是可以,也望皇上收回刚刚的圣旨,民女在此谢过皇上。”花容的语气里有一丝的笃定。如此关键之时刻,她想唯一可以帮她取胜的便是在所有人的眼睛下,赌一把人的心里,她一直都觉得真正的凶手就在身边,很近,很近。
“且让你一试。”
“谢皇上。”
“想必大家都听说了,西域的南木国师所中的毒乃制毒大师阴风所制毒药,天香万毒散,传闻此毒并无解药。此毒需以人的身体为介,毒气会让人无从查觉的侵入体内,并吞噬人的意志,让人感觉不到疼痛,从而吸收人的身体,使其渐渐的化为一滩血水。”
“这位姑娘,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说话者乃赤炼部落的少主裳冽宸。
“裳冽宸,你只要听着就好,静静的。”这三个字冷西夜咬的极为的重,他向来比较直言,不讲面子为何物,而且,他就是看不惯裳冽宸那副所谓的假惺惺的英雄气概。
“没错,但这就是破案的源头。皇上,且看。”花容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了冒死从绝命山取回来的离鸢草,一直手用力的扶住拿着离鸢的那只手,忍者疼痛继续说道:“皇上,此草名为离鸢草,只要将其研磨成粉,投入南木国师所化的血水之内,便会令其发出一种气味,而恰巧此气味会以极小的味道留在下毒者的身上,三天之内不会消失,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循着气味找到真凶。”
“皇上,片面之词不可轻信。”宁将军看了看花容,不屑的瞥了她一眼。
“宁将军,是真是假现在怕是难以定夺,你又何必急着否定呢?”赫连浔说道。
“来人,将药碾子拿来。”
花容将整棵离鸢草直接放入药碾之内,很快的便磨出了细微的粉末,而那粉末中散发出了微微的清香,就犹如清晨的甘露一样,顿时整个大殿弥漫出了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花容将磨好的粉末投入连玦焰事先备好的琉璃瓶,果然,那粉末遇见琉璃瓶内的血水之后,瓶内的血水就开始有些翻腾,瓶口中开始不断有气体冒出来。
“皇上,这气体会寻找毒香的源头,一会儿,我们只要静候香气的去向便可知道凶手是谁。”花容说完,接过连玦焰手里的琉璃瓶,紧紧的我在了手中,她站在大殿的中央,苍白的脸色被那血红的琉璃瓶衬托的更加毫无血色。
果不其然,琉璃瓶内冒出来的气体在上空形成了一股,它的气味也变得便来越大,而这气体也真如花容所说一样,直接奔向了毒香的源头。而在所有人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这股气体的方向的时候,它停在了她身边,开始不断的萦绕,仿佛找到毒香的根源便会有了依托一般。
多日以来的意想不到都不如今天的意想不到来的猛烈,不愿相信的事实往往会成为事情的真相。花容慢慢的朝她走去,可不得不说的是,此刻她的镇静倒有些许的出卖她,花容只笑不语,深深的觉得她的计谋,她的掩饰都做的极为的好,即便坐在这如牢笼的大殿之中,依旧可以云淡风轻,孰不知是自信之心还是赴死之心。
“事情到了这一刻还不愿意承认吗?离鸢草的气味直指于你。”花容对着她说。那股瞬间转变的阴冷,就连花容都为之一颤,可她依旧未将其显现于面,从一开始的蛮不讲理,娇生惯养,到现在的沉默阴鸷,不屑一顾,花容只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愿相信却不得不信。
“别来无恙,鬼面仙姬。”花容的一句鬼面仙姬让她不自主的怔住了一下,这种表情随即便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