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沐雪一把推开身上的宫女,狼狈的爬起身子直直的揪住司明景墨的衣领,那如寒冰般的眸子也毫不避讳的看着她,为什么?他可以把一切做的这样理所当然!
南宫沐雪不懂为什么当年那个她钦慕的少年会是这个样子,南宫国破了,南宫谦羽死了,可为什么还要受此**?
“司明景墨,你真的好狠!”南宫沐雪口齿间一字一句念出这几个字,淡淡的血腥味徘徊在二人之间,手上清晰可见的白骨交错着淡淡的青筋。
恨?一个恨字了得?
狠?一个狠字了得?
层层恩怨,世事百般交错,纵使有情便也早已经充散,司明景墨的心跳还紧紧的贴着那一块绣着‘墨滴’的绣帕,这个五年前她赠予他的东西。
历经百场激战,这块绣帕始终没有染上一滴鲜血。
冷眼看着南宫沐雪的样子,那一双眸子,痛苦失望无奈愤恨……百味交错!南宫谦羽的事情本来不想让她知道,想不到出了一个快嘴的宫女。
薄唇轻启道,“来人,把这嘴快的宫女拖出去,杀!”
快准狠,没有一点犹豫,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一般,宫女嘶嚎求饶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下一秒那温热的鲜血已经从侍卫锋利的刀刃上抹去。
司明景墨带出来的人跟他一样,如此,那他昨日还真是对从寒网开一面了,无边的讽刺如寒风般针刺着南宫沐雪的脸,南宫国有这样的对手,必亡!
南宫沐雪慢慢的放开司明景墨,似是无奈道,“杀了我”
司明景墨若无其事的绕开南宫沐雪,优雅的坐在桌边用裹着纱布的手倒了一盏茶道,平静道,“我说过你不准死”
南宫沐雪转过身来看着司明景墨,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这样的定力纵使年过半百的人也不能有,而他年仅二十,刀削一般的眉目,几分精致几分冰冷,宛如一潭秋水让人窥测不到心底。
“为什么?南宫国破了,我一无所有了,而你得到了所有你想要的,我成了天下人的笑话!司明景墨就当是施舍杀了我!”极尽恳求的声音,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的卑微。
她已经走到了求死的境地,可是她不想连累宫中的宫人,司明景墨绝对是一个说的出做得到的人,她没有勇气再去赌了。
司明景墨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走到南宫沐雪身前,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将是我司明景墨的妻子,将会成为司明国的王妃,没有人敢笑话你,我司明景墨说过的话也绝对会兑现,事事护你周全也许现在你会受委屈,但你终将成为我司明国最尊贵的女人!”
一声冷笑,南宫沐雪看着司明景墨的嘴脸,只觉得可笑至极,讽刺道,“事到如今,你还要跟我演么?司明景墨从你口中对我说过的话有几句是真的!?”
冰冷的手指轻轻挑出南宫沐雪颈上的羊脂白玉,薄唇轻启道,“这是母妃留给我的东西,也是我最珍重的东西,我把它给了你就足以证明我的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