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扶着祝山清走到内堂的时候,只见一精神抖擞的九旬老头被众人扶着坐在主位上,陈墨含笑走过去冲老人点头“三叔公!”
老人从伸出一双枯木般的手,颤颤巍巍的将挂在胸前的老花镜带上,看清楚陈墨的脸顿时笑开了,颤抖着招示意陈墨过来,陈墨会意走过去扶着老人的手,老人拍了拍陈墨的手,感叹道“墨墨长大了,长大了!”
“三叔公可真是偏心,明明我和墨墨一起进来的,您眼里到只有墨墨了!”那厢祝山清抿嘴一笑,笑着冲老人撒娇,竟有几分小女儿般的娇俏。
“你这孩子,还跟晚辈争个一二!”老人笑道,示意祝山清到自己身边来“你身子不好,别站在风口了,过来坐,你们也都坐吧,好久没来了,余下的几个孩子都认不清了!”
祝山清坐到老人身边去,又吩咐着佣人给老人奉茶。一屋子人听着老人话中的意思赶紧推着小辈往老人跟前拜见,老人看着陈家的一众小辈,都可谓是才貌兼备,顿时更加的精神抖擞,仿佛年轻了几岁。一众人一一拜见完之后,老人环顾四周,偏头问祝山清“你二哥了?”
“二哥怕是在祖先堂忙祭祖的事情吧!”祝山清笑的答道。
祝山清的话这才刚落音,只见陈钦浩快步跨进内堂,笑着问候老人“三叔公怎么来了,这相隔遥远,您身体又不好,怎么不好好养着,祭祖这小事就由我这个小辈安排就是了!”说完皱眉看了正在低头喝茶的陈默一眼。
老人的脸顿时垮了,年纪大了又让人一直哄着的,听完陈钦浩的话只觉得怒火中烧,骂道“怎么如今我这个老头子过来还要请教请教你不成!”
“三叔公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您的身体!”陈钦浩立马摆手解释,心里琢磨这老祖宗的脾气真是越发的古怪了。
“哼!”老人冷哼一声,端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悠悠的开口“听说今天你抱了个小孩回来?”
“是,去年九月得的一个男孩!”陈钦浩心头一跳,但碍于老人还是毕恭毕敬的回答,话音重重的落在男孩二字上。
“我记得你老婆不是十年前就死了吗?这又是怎么凭空蹦出个男孩来了?难道我们陈家的当家人还偷偷摸摸成了婚不成?”老人放下杯子,身旁的祝山清又赶紧添满。
“三叔公说笑了。。。。。。!”陈钦浩干笑,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二叔,作为晚辈这些话本不该我开口,可三叔公在这我也是不得不说了,您这次接这个无名无分的孩子回祖宅怕是要给这个孩子上族谱吧!”陈默放下茶杯,叹了口气,语气添了几分忧伤“您明知道爷爷生前最看不惯这种事,爷爷这才去几年,您就违背陈家的祖训,只怕爷爷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啊!”
“你还要给一个外室的野种上族谱!”老人愤然拍桌“小二啊小二!你真当陈家就你一人独大可以无法无天了么,你爸才刚去三年,怎么,你就要翻天了不成,老头子我还没死了?”
陈钦浩听到老人的话顿时也是忍不住了,尤其是当着一众小辈的面被训得狗血淋头,颜面尽失,更何况上族谱这件事事关重要,立即反唇相讥“三叔公说笑了,给外室上族谱这件事我陈钦浩绝不是开头人,我爸他当年不是执意要给山清上族谱么,怎么山清就不是野种,我陈钦浩的孩子就是野种上不得族谱了!”
“二叔,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陈默怒目瞪向陈钦浩,咬牙切齿的质问。
正在给老人顺气的祝山清听到陈钦浩的话后几乎怒火攻心,身形一震猛咳了起来,陈默赶紧跑过去扶住祝山清给她顺气拍背,有眼色的小辈赶紧端了一杯热水地到跟前,陈墨接过热水递到祝山清的嘴边,祝山清连喝了几口,这才顺过气来。祝山清拍了拍陈墨的手背,示意自己没有事,双目血红,指着陈钦浩的鼻子怒骂“陈钦浩,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我祝山清是野种。我祝山清有名有姓,有父有母,虽然父母双亡有幸的老爷子的垂怜,一直把我当做亲生女儿教我养我,我也一直把老爷子当做亲生父亲对待侍奉。但我祝山清绝不是什么与外室苟合生下来无名无分的野种,你以为你陈钦浩的司马昭之心瞒得过谁,你不就是斤斤计较着陈墨手中的继承权,当年大哥过世你口口声声向老爷子保证,说只是暂时看管,等陈墨成年后便会退居二线。如今你不仅霸着那位子死死不下来,如今还想用一个不知道那个妓女生的野种来剥夺陈墨的继承权,今天我祝山清把话放在这里,我就是死也不会让那个孩子进陈家一步,除非你这个陈家的当家人把我给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