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逮着机会翻身,她才不会傻到放过他呢。
云里似笑非笑的看着挽姜,眼里的笑意在挽姜看來更像是讽刺,她靠着床榻嘴里故意的哼了哼:“哎哟,伤口好疼啊,越來越疼了,嘶,好...”
‘疼’字还卡在喉咙里沒有发出來,云里已经掀起袍子在床侧坐了下來,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端起那碗药递到挽姜嘴边:“先喝药,喝完了我给你讲故事。”
挽姜低头觑着拿完黑糊糊的药,默默地往床里缩了缩,眼角瞥见云里投过來的危险目光,忙讪讪的端过药:“我喝,我喝就是了。”干嘛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看着她,她不过是想等药凉一些再喝嘛。
在云里刀子一样的目光注视下,挽姜艰难的喝完了药,药汁苦的她皱起一张明媚的小脸,还沒有从苦药里缓过神來,嘴里就被塞入了一个甜甜的东西,顿时消除了所有的苦味。
挽姜抱过云里手里的一盘蜜饯甜果,将药碗塞进他手里,眉开眼笑:“好了,你快点讲故事吧。”
“想听故事,本公子有什么好处?”云里单身撑着床榻,身子微微前倾,眉眼间一片温润清和。
挽姜眨了眨眼,了然的点点头,低头在一堆果子里扒拉出一个最大的,慷慨的递到云里的嘴边:“喏,赏你的。”
云里:“......”
兀自嘿嘿地笑了两声,挽姜见云里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手里的那个大果子,就是不张嘴吃,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于是将手里的果子朝他嘴边又递了递:“吃吧,很甜的果...”
话还沒说完,突然间眼前一黑,一股清雅淡疏的香气裹着男子特有的霸道气息扑面而來,紧接着唇上便传來了温软干燥的触感,似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温柔不失缱绻。
一个手抖,甜果‘啪’的落到被褥上,又顺着光滑的被褥骨碌碌的滚到了地上,最后停在了椅子腿边,红彤彤的格外惹眼。
青窗绿纱香风散,旖旎情思一室开,吹进赤子丹心里,痕起碧波荡漾來。
“唔,的确很甜。”
良久,异常安静的房间内响起云里带着愉悦的笑声,似雨落芭蕉的脆滴声,在她心底惊起千层浪。
红唇微微的张开,挽姜目光怔愣的看着云里,看着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上笑意慢慢的扩大,看着他的薄唇一张一合的在说着什么,看着他眼里如沐春风的暖意,耳朵里再听不见一丁点的声音,整个世界诡异的寂静。
她方才,是被亲了??
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亲了??
见挽姜一副失了魂的模样呆坐着,目光涣散沒有焦点,云里微微的皱眉,不悦的伸手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下,挽姜吃痛的回神,忿忿的瞪着他。
“喝药喝傻了吗?怎么一副后天痴呆的笨样,本公子故事已经讲完了。”云里收回手,慵懒的斜靠在后面的床栏上,长腿懒散的支起,正用那双黑沉深邃的眼眸盯着她。
挽姜觉得,云里真是四海八荒六界九州最无耻的人了,沒有第二。
“你方才,为什么,为什么要偷亲我?”虽是有些难以启齿,挽姜还是红着一张滴血的脸看着云里问道。
云里觑了一眼挽姜飘忽不定的眼神和红的似血的脸颊,微微一笑:“本公子明明是光明正大的亲,你这是想污蔑本公子?”
挽姜:“......”
“那你为什么要光明正大的亲我?”挽姜咬咬唇,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道。
云里换了个姿势,右手撑在床的里侧支着脑袋,目光悠闲随意的扫向挽姜:“本公子为何不能光明正大的亲你?”
挽姜怒:“这个是只有夫妻间才能做的事,你,你,我这次便当你是无心之失不与你计较,若有下次,我定要,定要...”
“定要什么?”云里好笑的看着挽姜憋红了俏脸,懒洋洋的接道:“定要亲回來是么,沒问題,本公子给你这个权利让你亲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