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脚下的不是灵脉，而是阴灵之脉。
其中蕴含的阴灵之气是一种特殊的灵气，普通修士若是要吸收这种灵气，需要将其转换成普通灵气，而若是有着阴灵根的修士则可以省去这一步，并且阴灵气对于有阴灵根的修士来说要比普通灵气更有助于修炼。
而关于阴灵之脉是如何产生的，落归之前在一本讲述山水地理的书籍里看到过——一是此地背阴，自然形成。二则是此地消亡众多生灵，阴气从死气中诞生。
至于此地的阴灵之脉，落归感应了一下，没什么煞气，再加之这城的位置本就地处背阴，所以这条阴灵之脉应该是自然形成。
而由于这条阴灵之脉量不大所以没被那些修仙门派盯上。
落归摸着下巴，思索了一番。
所以说，红脂应该是有阴灵根，故而她被那修士禁锢在这里，然后那修士用这里的阴灵之气助她修炼，之后等她修到一定境界，或者说就是她现在这个境界就将其炼制成丹。
至于练什么丹，落归猜测大概是和破境有关的丹药。根据红脂所说，那修士的境界应该在五境到六境那个样子，也就是说他可能在准备五破六。
看来那位道友正是到了关键时候，如此他更不好插手了，碍人破境无异于断其生路，这要是结下仇，那基本上就是不死不休了。
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该撤了，顺便稍稍提醒一下那位正义感爆棚的侠义修士。
不过，他总觉得那钟愿长不会这么轻易放弃，那人说白了有点一根筋，抓妖不一定诛妖，抓妖是为了维护凡人世界的稳定，而不诛妖，大抵是他不诛善妖。
虽然但是，提醒还是要提醒的，就当是他给的那封推荐信的回报，顺带的稍稍和他结个善缘，指不定以后还能遇到他呢。
停下心里的算盘，落归缓缓睁开眼睛。
然后他就发出了疑惑。
这灵石哪来的？我手怎么还搭在灵石上？
为什么她看起来苍白了好多？我好像有在控制吸取的灵气量吧，不至于这么快就被吸干了吧？
随即，落归忽然感觉到一瞬的恍惚。
紧接着，她缓缓睁开眼了。
一双妩媚的眼睛有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再加上染上她两腮和耳廓的红晕……总觉得这眼神不大对劲。
他这是做了啥？！
没等他发问，她就缓缓倒在了桌上，吓得落归连忙松开了手。
他保证他什么也没做，就只是借用了一下她体内的灵气而已，只是他没做，他体内还有个……
“你对她做了什么？你这样对得起清水姐吗？”落归恨恨道，大有“你不说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准备和我同归于尽吧”的气势。
不同于红脂的虚弱，那声音依旧精神，呵呵嗤笑了两声，“你自己思想不纯洁就别赖我，我也和你一样，只是稍微借用了一下她的神识。
谁叫你身上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需要找人借。”
落归不服：“明明当初说不修炼那些不入流的功法是我们一起做的决定，现在出事了，就找我一人背锅是吧。”
“有什么区别吗？”
“我……”
好吧，没区别，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行，那就不说这事了。换个问题，你真的只是找她借用了一下神识？为什么她看我的眼神那么不对劲，还有她都脸红了。”
“大概是对你产生好奇了吧，至于脸红，那是因为她喝假酒了。”
落归有些往事不堪回首地嘀咕道：“一位女性对一位男性产生好奇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怕什么，反正你无情。”
“你才无情。”
“都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