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洛尊眼中的质疑,云世雄宽慰的拍开洛尊搀扶着自己的双手,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洛兄,你放心吧,现在我体内被阴气堵塞住的经脉已经在烛心的帮助下全都冲开了,只不过是这烛心的力量太过强大,让我多少有些支撑不住罢了,我相信休息休息就会好的。”说话的时候,云世雄却趁机感知自己体内的情况,刚刚烛心钻入到了自己的心脉之中,自己用尽全力却根本没有办法阻止,一想到这里,云世雄就是一阵心寒,毕竟心脉之处乃是人之根本,云世雄是不允许自己的性命被其他未知的事情所左右的,自然是生怕这烛心会趁机咬断自己的心脉,可是一番感知之下,让云世雄诧异的是这烛心自从钻进了自己的心脉之中之后便是消声觅迹,似乎是再一次沉睡了过去一般,反观自己的身体也没有一丝的不适,反而是体内多了一丝暖洋洋的感觉,让原本因为阴寒之气而受损的五脏六腑都得到了不同程度上得缓解,这到是让云世雄始料未及的事情。
洛尊也看出了云世雄脸上一闪而过的一丝狐疑,可是云世雄对这件事情缄口不言,洛尊也就不好继续追问下去,只好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云兄,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现在徐乘风已经死了,东方扬那个老家伙恐怕是没有那么容易的会走出燕京城的,这样的话,我们想要报仇的话便是难上加难。”
云世雄知道洛尊说的是实话,现在青城派的徐乘风已经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接下来最大的仇人便是锦衣卫的总指挥使——东方扬,可是要想找东方扬报仇雪恨,又谈何容易?且不说这几年东方扬因为年纪太大,已经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了,恐怕就是连燕京城都很少出了,就说东方扬的一身武功高深莫测,虽然自己有了《九阴白骨爪》和蝎蛇蛊这两样东西,但是说到交手,云世雄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胜算,“洛兄,现在恐怕还不是找东方扬报仇的时候,既然他东方扬想要躲在燕京城中安度晚年,那我就要搅得他锦衣卫鸡犬不鸣,看看到时候他东方扬还能不能坐得住了。”说话的时候,云世雄的脸上多了一抹决然之色。
……
甘州城内,这一夜灯火通明,却是已经不复当初的繁华景象,城中的街道早早就实行了宵禁,这一切都是因为鞑靼人的大军已经来到了甘州城下的缘故,同一时间的将军府中难看到一个人匆匆的身影来来回回不安的四处踱步,怎么也没有要停下的迹象,此时的熊万里心中的焦急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他万万是没想到竟然只是短短的几日时间,接连凉州、肃州都传来失守的消息,而且吴谦惨死、白沧海也是下落不明,到现在都是生死未卜,这让这个赫赫有名的悍将第一次对鞑靼人产生了一丝恐惧,没想到在白沧海调教下的黑旗军竟然在一瞬间就被鞑靼人打得土崩瓦解,熊万里无从得知那一天在凉州城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但是那都已经不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结果,而这个结果就是现在甘州城下已经满是鞑靼人的战马嘶鸣声。
这甘州城不似凉州兵精粮足,只有区区五万的军马,这实在是没有让熊万里放心的理由,也无怪熊万里现在会是如此的焦急不安,正在这时,将军府外一个兵胄将士拍马赶来,慌慌张张的向着将军府内冲来……
“将军!将军!”那人匆忙之间来到熊万里的面前,可是因为一路太过匆忙,因而现在想说话却已经是有些力不从心了,还想要说些什么却都是被梗在了喉间。
“你这慌慌张张的像个什么样子?”看着来人慌张的样子,熊万里的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是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拓谷怗儿难道是要趁着夜色强攻甘州城了吗?一想到这里,熊万里的脸色早已经是变得难看起来,尽管自己的心中也是十分的慌乱,但在旁人面前熊万里还是强稳住心神,将自己的惊慌化作怒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