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到,陛下截杀水彦。”说完此话,岳无烟不再多言,他一直不敢信不敢想的事,他本来就知晓的,可是这种情况下听说,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什么话都说不出。大步朝着宫门口走去。
他知道,父皇所做的这些他都知道。可是他能做什么?不能,他什么都不能做,那可是他的父皇!
回到府邸的岳无烟,扎根书房,当机立断的给岳无涯写了封信,随后放飞了信鸽!
此时的东璃,朝堂上,几乎在太子失踪那一瞬间,就出现了***和七王爷党,***的自然是上书皇帝尽快找到太子殿下东阳堇辰。而七王爷党的,则认为太子殿下能在自己的府邸被人掳走,有失一国威仪,且太子殿下在陛下赐妃之日并未回太子府,是对皇帝陛下的藐视,是不敬。活生生的给东阳堇辰戴了一顶不忠不孝的帽子,请求废黜太子殿下。
这段时间朝堂上几乎每天吵吵的事都是这件,凉笙倒是一个人先去找东阳堇辰了,朝堂上文武百官为了自己所拥护的殿下,各种争论不休,而他们两人没有谁想管这件事。
凤城依旧鸟语花香,浣花花期很短,早已谢了,却不是一般的谢了,而是收缩,最后收缩成了花径。
东阳堇辰就这么站在迎风口上,看着不时收缩着的浣花,眼神有些飘忽。
局布了这么久,是不是该收一下线?
“主上,消息传播出去了!”
东阳堇辰点头,闭上双眼,感受着风的威力。
再次睁开双眸时,眸子一片清明,丝毫不见刚刚的迷茫之感。
丫头,你的眼,等着一切黑暗过后,自然便好。
他的双手可以沾染再多的鲜血,他的心可以算计全天下,只要不给她看见!
同一时间,五国皆传颂一首歌谣:水家男儿水家女,儿是龙来女是凤,错在古滇受颠簸,原是北燕龙之子。
消息来势汹汹,不消片刻五国大街小巷都有孩童在传唱,一时间这歌谣就像是长了翅膀似的弥漫天下。
凉笙得知此消息时,本来想着此事与东璃没有直接关系,但转念一想,怎么会没有关系,这北燕皇帝膝下并无皇子,只有公主一位,若此事属实,那前往北燕的使者不是他还会是谁,皇兄现下不在国中,应该是现下皇兄不知所踪,不是他去还会是谁去!凉笙带着人马踏上了回国之旅。
要说得知这消息最恼怒的要数古滇皇帝,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茶杯摔在地上成了粉碎,“景明,你够狠!”就这么将这件事算在了水仲天身上。毕竟当年那桩事,只有他和水仲天知晓。
岳无涯正在换衣,却听人禀告此事,眉宇间尽是疑惑,要说水彦是北燕皇帝的儿子?这怎么可能,虽然和水彦关系没有多好,但却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他怎么可能是北燕皇子!显然是不信的,自顾自的理了理衣裳,听着门外的禀告,屋外的人说,东璃七王爷已经出了凤城,朝东璃方向走去。想必是回国了,岳无涯眯着双眼疑惑的喝着茶,东璃的东阳末轩回国了,想必也是听说了这消息。
正在岳无涯疑惑之际,岳无烟的信鸽落在窗前,岳无涯取下信笺,一看,眸子一片伤感,随后叫了清穆,几人一同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凤城。
此时还在凤江江头赏夜景的墨冽,自然也是得知这个消息的,而且还得知了东阳末轩和岳无涯都已经离去了。不由得一笑,此种消息,不论是真是假,此时都不是他这等外人能插手的。且不说北燕那边是不是要证实,就算真有这么回事,那现在水彦又在什么地方。早在水彦在东璃出现后他便不惜一切的寻找水彦,但是总有股势力将他引向其他的地方,兜兜转转,却没有发现水彦的踪迹。提着酒壶喝了一口,夜风吹起墨衣。
“冽王爷的潇洒,沧渺佩服!”东阳堇辰不知何时站在了墨冽的船头。转身看着墨冽淡淡一笑。
也许,若他不在了,这个男人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若说这天下谁最潇洒,怕是阁主当第二无人当第一!”说着将一坛酒挥过去给东阳堇辰。
东阳堇辰接过酒一看,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