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靖宇再度打量这位赵公子,发现这位赵公子,举手投足之间,优雅充满了气势,眉目之间也是如此。他心里暗暗嘀咕起来:“难道就是那位当朝的白痴皇帝,赵构小儿不成?从年纪上看,还是很符合,那种气势,还有方无畏那种态度……”
赵公子淡然道:“听说晒宝会上的那件金缕玉衣珍珠衫,是出自石公子之手,这次是晒宝会上的几样奇珍异宝,都是出自于石公子的奇思妙想。皓月宝镜的确是鬼斧神工,水晶宝莲灯也极为精巧。最近宫中也开始用这些东西了,颇受那些妃子们的喜欢。”
“咳咳……”
方无畏咳嗽了几声,急忙站了起来向赵公子躬身惶恐的道:“公子爷恕罪,小人一时失礼,请公子爷恕罪。”
赵公子微微一笑,摆摆手道:“不必多礼,坐吧,在这里不必拘礼。”
石靖宇瞄了石靖宇一眼,心里更加有底了,仍然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他暗中注意着赵公子的衣着。他看到赵公子的衣服里面,露出一块玉佩,系玉佩的绳子,是黄色的。石靖宇心中恍然大悟,只有皇族的人,才可以用这种明黄色的东西。普通人用,那就是僭越,是死罪。既然这位赵公子用这种明黄色的绳子,那么无疑是皇族中人。皇族中人有这种气势,可以让方无畏战战兢兢,坐在椅子上面,如坐针毡一般的,这样的年纪,身在高位的气势,除了赵构就没有其他人了。
赵公子看着石靖宇道:“听说石公子才压赛诗会,文武双全,令尊在朝中为官,为国效力,为君尽忠。为何公子没有走入仕途,而是去做生意了呢?”
“赵兄有所不知,其实石某区区之才,实在是不值一提。诗文终究小道,与国事民生无补。想我大宋,人才辈出如过江之鲫一般,可是若想国富民强,农商皆不可缺。石某不才,虽然与官场无缘,不过经商未必就不是为国效力。渠道虽然不同,也可以为我大宋,添砖加瓦。”
赵公子点点头,他不知道,石靖宇已经十足十的认定,他就是当今的白痴皇帝赵构了。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却是不知道,石靖宇是个两世为人的人精。已经把他看透了,却是仍然一副纯洁天真的样子,甚至和他称兄道弟。
方无畏的额头上,已经满是细汗,却是不敢去擦拭,看着石靖宇,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不错啊,和皇帝小儿称兄道弟的感觉,挺好。我石靖宇也算是一牛人了吧,怎么说也和皇帝称兄道弟过。不过这位白痴皇帝,微服私访,来见我干什么。我可是没有兴趣,登上你这架**破旧的战车,去给你卖命。南宋的滋润日子,刚刚过了没有多久,我还要在这里,好好的享受一下呢。就你这种败家子,让姜太公、张良、韩信、外加十大元帅和周总
赵构微微皱皱眉,他听到石靖宇不愿意入朝为官,心中有些不快。在这个时代,有谁不是脑袋削个尖,想入朝为官。虽然他很欣赏石靖宇的那些奇思妙想,还有才压赛诗会的才华,但是对石靖宇这种态度,并不欣赏。只是他也是一个年青人,每天在宫中感觉郁闷,听说了石靖宇这样一个妙人,又看到了石靖宇那些奇妙的发明,一时兴起,就想看看这个石靖宇到底是什么样子。
赵构如果不是皇帝,他会成为历史上的一位才子,还可能在文学界,成为一个极其有成就的人物。可惜的是,他是皇帝,而且是一位极为懦弱白痴的皇帝。把大好的花花江山,拱手相让给金人。
“石公子,经商不过是微末之道,自古以来,商人备受歧视。石公子也是出身于官宦世家,怎么会经商感兴趣,蹉跎了大好的年华。想令尊,那也是一方大员,为朝廷分忧。你即是石提刑的公子,自然也应该为君分忧。把才华用在朝堂之上才是。石公子莫非是认为,当今君不明,臣不贤,才不肯走入仕途的吗?”
赵构开始有些咄咄逼人,他心中也很郁闷,不过是想在南方过几天消停的日子。可是那个宗泽,几次三番的逼迫自他回到开封。这个不识时务的大臣,还有那个李纲,这两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和他这个君主过不去。
石靖宇纯洁的道:“上有今上高瞻远瞩,下有群臣睿智明察。想我不过一介草民,僻处一隅,年轻识浅,朝廷大事焉是我知道的。”
石靖宇继续和赵构装傻,既然赵构是微服私访,他就不用和他客气,先称兄道弟,那是给他面子了。他还不想和这样一个白痴称兄道弟呢,不过看在赵构怎么也是一皇帝的份儿上,就勉为其难了。赵构对什么都感兴趣,尤其是文学,艺术,就是对国事白痴的很。石靖宇对赵构没有什么好感,在他看来,赵构是一个纯粹的败家子。<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