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升的眼睛一亮,看着石靖宇道:“不成想贤弟年纪虽小,有此等见识,林升异日必不负此言。看贤弟的样子,相比也是才华横溢之人,我这里有一拙作,请二位指教,未知意下如何?”
石靖宇急忙摆手,虽然他是穿越过来的,唐诗宋词知道的不少,但是也得看穿越到什么时候,如果是秦汉时代,他还可以装一把B,在这里装B,纯属找雷劈。唐宋时期,可是历史上文风最盛的时期,而唐宋八大家,宋朝就占了六个位置,可见宋朝文学的水平。
他一直也没有想过,可以在这个时代靠文采出众,老老实实的搞他的小发明。听林升要请自己指正诗文,那可是问道于盲了。虽然说在二十一世纪,他也曾经发表过几篇文章,可是在人家林升的面前,何异于孔夫子门前念三字经。
“林兄大才,日后诗文传天下,千古犹传诵,小弟愚钝,万万不及万一。今日有缘相见,二弟,你我一起敬林兄一杯,日后林兄大作传诵天下之时,莫忘记小弟今日之言。”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林升被石靖宇的一番话,说得信心十足,感觉石靖宇慧眼识珠。
秋无痕虽然不知道林升是什么人,可是见石靖宇这样说,感觉是不会错的,就端起酒杯三人共饮起来。这位林升,果然腹有诗书气自华,虽然尚在年轻,缺少磨练,不过见识不凡。
林升和石靖宇二人,谈论当今时局,石靖宇故意让秋无痕和林升多交谈,二人居然相谈甚欢。林升对朝廷极为不满,秋无痕也是满腹的牢骚,认为朝廷**,放任金兵劫掠,偏安一隅,两个人谈到兴致勃勃处,举报痛饮不已,似乎已经忘记了还有石靖宇这个人的存在。
酒酣耳热之余,林升又把自己是诗文拿了出来,让秋无痕和石靖宇看,秋无痕和石靖宇自然是交口称赞,言道乃是明珠蒙尘。
“林兄且记住小弟之语,日后必有扬名天下之时,到时候林兄莫道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林升搂着石靖宇和秋无痕的肩膀道:“石贤弟说的好,你我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啊!”
石靖宇深知,扬州的繁华不过是过眼云烟,没有几天好折腾了,金兵即将南下,战火无处不燃烧。在这里做生意,想平平安安的生活,旅旅游,泡泡妞的美好日子,恐怕很难等到了。至于那种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就是镜花水月一般了。毕竟在这种大环境下,他一个人的分量,是极其轻微的。
林升道:“无论以国力而论,或是以财力、兵力而论,我大宋都不在金国之下。然顿失大片国土,二帝沦为囚徒,众皇子公主,受辱于金人,何也?非战之罪,非兵将之罪也。”
酒馆的掌柜走了过来,低声道:“几位客官,莫言国事,以免惹祸上身,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本店礼薄店小,几位多担待。”
“怎么,林兄说错了吗?这几句话说的甚妙,非战之罪,非兵将之罪也,乃是那昏君无道,奸佞当权,至有今日!”
酒馆的掌柜双脚一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可怜巴巴的看着石靖宇。
石靖宇见二人皆颇有醉意,想掌柜歉然道:“我二位朋友醉了,酒后失言,麻烦你找一辆马车,我带他们回去。”
掌柜的听说这几位要走,急忙跳起来,找来了马车,石靖宇把二人塞入车中,二人极为不满,手中还拿着酒杯。到了客栈,石靖宇让几个黑手党的弟兄,把二人送入房间,二人拉着石靖宇皆不松手。石靖宇无奈,只得跟随他们一起进了房间。
林升道“想不到我在这里遇到知音,石贤弟那句诗吟的好,莫道前路无知己。石贤弟,秋贤弟,我大宋要兵有兵,要将有将,如果上下一心,以京兆府、西南两京为根基,东有山东府,一步步稳扎稳打。北方诸多将士军民,从未停止,朝廷如果不是把精力用在剿匪上面,而是封以爵位,提供方便,何愁失地不能收回,二帝不能归来!”
石靖宇看了看林升,倒是不知道这位一诗传天下的主,还有这个见识,他问道:“看来林兄不只是诗文出众,对天下事,也甚为明了啊。”
林升摇摇头道:“我自北方而来,见南国奢靡之风,心灰意冷。想当初,若是君明臣贤,皇上不宠信重用李邦彦、张邦昌等奸贼,何至于此,后李纲一意抗金,被罢免官职,至有靖康之耻,此恨何时能雪?今宗泽将军,屡次欲迎帝北返,以抗金兵,可是我到此地一看,竟然是如此奢靡不堪,令人失望啊!”
秋无痕似乎终于遇到了知音,和林升左一杯,右一杯,痛饮不止,两个郁闷的人,遇到了一起,皆大醉而卧。
石靖宇想和林升细谈,见二人如此,只得先退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