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是韩馥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询问,在韩馥看来,或许真是郭图晚上没有睡好而已,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劳碌点也很正常。
此时,郭嘉等人正笑吟吟的看着郭图,尤其是看到郭图那苍白的脸色的时候,郭嘉就笑的更开心了。
“郭图大人可能是没有睡好吧,不碍事,我这有我北疆神医张仲景先生配置的补药,晚些我让人送几副过去,郭大人熬上几碗就会好了。”郭嘉一脸真诚的说道:“在下从我家神医那也学了几手,要不就让我给你把把脉如何,一般的小病,我也是能解决的哦。”
“哦?奉孝说的可是当年为官造福一方的张仲景先生吗?那可真是个神医啊。”韩馥听了赞叹道:“我也听说过不少关于张仲景先生的传闻,若真是张先生配的药,那倒是可以试试。”
“不了,不了,在下只是偶感风寒而已,就不浪费张先生的神药了。”郭图一边推迟一边走向自己的座位,他现在正烦得很,哪还有心情跟郭嘉聊天。
再说了,他明白自己现在患的是什么病,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的书房内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这怎么能不放郭图焦虑,仅仅是今天早上起床看到的那两具无头尸体就已经把他吓尿,更别说原本放在桌子上的那些密件都不翼而飞了。
那可是涉及到他跟袁绍之间所有的交易和阴谋,可这样重要的东西竟然全不见了。郭图没敢让其他人进入自己的书房,床上的那两具尸体现在还躺在那,郭图都没敢处理,桌子上的那两颗人头已经让郭图胆寒,他庆幸自己还活着,庆幸自己的头颅还好好的挂在脖子上。
不等郭图坐下,这边甘宁却笑道:“呵呵,军师啊,我看这药也不适合郭图先生用啊,毕竟熬药是需要两个老龟血做药引的,再者,这血还得新鲜才行。
以往我们熬药的时候不都是趁临放药前先把两乌龟的头给砍了,然后把血倒进去嘛,呵呵,这确实有点血腥啊,恐怕郭图先生会不适应的。”
听了这话,郭图的脸色就更加苍白了,他明白甘宁的意思,但他不敢回话,更不敢发火,他只能低着头闷不吭声,毕竟,甘宁现在还真有嚣张的资本了。
韩馥倒是好奇的问道:“还有这么回事,我都没有听说过啊,想不到药引竟然还得是鲜血啊。”
“呵呵,这就叫吃啥补啥了。”郭嘉笑道:“这也是张仲景先生根据军中将士们的实际情况研制出来的,毕竟军中将士都是身强力壮的汉子,而且这龟血灵气很重,最适合将士们补充气血,不过这药方确实血腥了点,可能还真不适合郭图先生啊。”
“神医就是神医啊,这等办法都能想出来,还真是稀奇。”韩馥赞叹道:“也罢,这事就这样吧,元图对自己身体心里有数,我们就不要多问什么了,来人,宴会开始。”
郭嘉三人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后,他们都向郭图投过去友善的目光,韩馥也很乐意看到大家都和和气气的,只不过,郭图能了解这和善的目光下藏着什么。
一想起床上的那两具无头尸体,郭图就觉得有股寒气从背脊骨升上了后脑门,他都不敢想象自己竟然抱着两具尸体睡了一夜,一想起在睡觉前还跟那两名歌姬的疯狂,郭图都觉得恶心。
这都是对面那三人造成的,郭图现在才算是见识到了北疆军的凶狠,当真是下手就不留情啊。
现在,郭图也只能闭嘴在一边呆着了,他是真不敢在明着跟郭嘉他们唱反调了。一想起以前只有自己欺负别人恐吓别人,现在自己却成了被威胁的对象,郭图都觉得这世道变了,变的自己都快无法接受了。
乐师们很快就吹拉弹唱起来,一个个衣着暴露的歌姬们都上前献舞,郭嘉这边三人都乐滋滋的看着。说实话,这韩馥也还算好客了,每次谈正事都会来这么一出缓和气氛,大家就算是再尴尬也会放松下来。
不过,堂内也还有郭图这样不着调的人在一边发呆,没办法,他现在可是有把柄在别人手上,可他又必须要帮袁绍办事,两头为难,这叫郭图怎么办。
可郭图越是如此,郭嘉等人就越是高兴,从进入邺城到现在,也就郭图这家伙惹人厌,现在把他给唬住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要轻松很多,这次冀州之行,恐怕很快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