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来管我们的事情!”
江鱼儿娇笑一声道:
“嘻嘻!凤姐姐没听明白吗?他可不是东西,不是东西的是丞相,丞相的官品可大着呢!官大的丞相要是办起缺德事来呀,那可大的了不得!”
众女子被她的话,又逗得大笑起来。
李辅国阴沉着脸喝道:
“休得胡言!尔等死到临头,还敢戏弄本官!阇梨海!与本官拿下这些刁蛮狂徒!”“得令啊!”阇梨海跨步上前,双手一摆掌中紫金锤,高喧一声佛号道:“无量寿佛!尔等听真,某家乃是布达拉宫的俗家弟子,名叫阇梨海,江湖人称法衣魔王!尔等快快伏诛,免得洒家血染金锤!”
江鱼儿用剑尖指点道:
“你身为佛门弟子,就该早晚一炷香,每日三叩首地侍奉佛祖,为何身入红尘,动起杀伐之念?”
法衣魔王阇梨海自持武功高强,耐不住梵语青灯的孤寂,私下布达拉宫,投奔当朝宰相李辅国,想图个封妻荫子,荣华富贵。
奸相李辅国欲篡夺大唐江山,正值用人之际,见他并非是等闲人物,特别赏识阇梨海的玄门功法,便奏请当今天子李豫,加封他为五虎将军,其薪俸高于另外四虎和八彪。为报丞相的知遇之恩,阇梨海要显示一下绝技,免得让四虎八彪小视了。他一提丹田真气,斜睨了一眼江鱼儿道:
“这位女施主!你也不必打听那么多了,事多烦心也。就记住一条吧,来年今日,就是你的周年了!接招!”言罢,抡起紫金双锤,朝江鱼儿当头便砸。
彩凤姑娘担心江鱼儿不是来人的敌手,一把将她拉在身后,清啸一声,挺身上前,眼看阇梨海的双锤一转,奔自己当头袭来,她一咬银牙,并不躲闪,单手持剑,海底捞月式往上封挂砸下来的双锤。
这一招可犯了武林大忌,有道是叉锤大将,不可力敌。双锤并重一百单八斤,加上阇梨海的力气,外加惯力,就不下有千斤之力了。就凭彩凤的一把宝剑,如何能抵挡得了?阇梨海不禁心中暗喜,高喝一声道:“你就在这儿吧!”
江鱼儿就在彩凤身后,见恶僧双锤下落,便使了一记白蛇吐信,剑尖呈一道白光,径取敌手的心窝。说时迟那时快,阇梨海双锤落至中途,猛然看见一道寒光,直奔胸口袭来,急忙含胸拧身,收回一只金锤拨打急刺而来的宝剑。
阇梨海这一招泰山压顶,看上去并无惊人之处,彩凤也没把他当回事。等宝剑一碰上金锤,她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就是这一只金锤,力道也在七百斤之上,耳轮中就听得“嘡啷”一声巨响,彩凤都不知道宝剑是怎么脱的手,虎口登时震裂,鲜血直流,胳膊跟折了一般,大半个身子发麻,眼前金灯狂旋,倒退了数步,大口喘息着蹲在了地上。
阇梨海占尽了锤打悠势之利,彩凤失去了剑走轻灵之妙,一招之下,她险些命丧当场。法衣魔王阇梨海得势不让人,左手大锤往外一封江鱼儿的宝剑,上前一步,举起紫金锤大声喝道:“你也就在这儿吧!”
“呼”地一声,大锤直奔蹲在地上的彩凤顶梁砸下。众姐妹一见此景,吓得双手一捂眼睛,不忍目睹这悲惨的一幕。
红颜煞星哥舒玉梅身法虽快,怎及阇梨海力猛锤沉,抖剑欲拦挡紫金锤,显然是为时已晚,便怒啸一声,挺剑直刺阇梨海当胸。
楚江红女凌剑虹看得真切,伸手一指,口中念动真言,将彩凤化作一阵清风,从死神魔爪下救出一条性命。
武芳姑娘和彩凤很要好,见她要吃暴亏,抖手甩出五粒飞蝗石,“啪啪啪”几声脆响,飞蝗石打中阇梨海的前额。
阇梨海脑袋一摇,将飞蝗石撞个粉碎,朝众女子呲牙一笑,显得若无其事一般。李辅国不由得“哈哈哈”大笑起来,连那四虎八彪也鼓掌相贺。阇梨海没料到彩凤失去踪影,本想建立奇功,心中自是高兴。他双目一闭,怕溅一脸血水。猛然觉得双锤走空,再想收住紫金锤的下落之势,那是难如登天了!他一时大惊,耳听得“咔嚓”一声,双锤将自己的两条腿给砸断了,身子往前一倾,“咕咚”一声栽倒在地。疼得他怪叫连声,两手抱着双腿在地上直滚个不停。
江鱼儿趋前一步,手起剑落,将阇梨海一颗斗大的人头砍了下来,紧跟着飞起右脚,把人头踢向狂笑的李辅国。
破空之声传来,老贼李辅国连看也没看,以为是暗器袭来,急忙放下手中佛珠,探双手接住,感到此物很是怪异,肉呼呼地长满了长长的毛,一股又腥又热的粘液甩了满脸,闪目光一瞧,见是一颗呲牙咧嘴的血淋淋的人头,马上一闭眼,随手将人头扔了出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