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
“到!”
“皇甫昭。”
“到!”
“赵明华。”
“到!”
“哈莫斯·伊万斯。”
“到!”
“李耀晴。”
“到!”
“出列!”
“是!”
他停留下来,伸出手。耀晴与克里斯握手。
“能力总是伴随着责任,责任总是伴随着千难万险。你有没有承担起这一份责任的觉悟?”
“有!”
克里斯点点头,“袁映晖。”
“在!”袁映晖在其身后应道。她现在已经被提拔为中军右偏将,属克里斯直属的中军麾下。
“散会后你与她交代下事宜。”
“是!”
克里斯继续向前,一直到第二十四分队。这支队伍曾与耀晴的队伍交过手,是火天使陶华的队伍。克里斯依次点名,直到——
“日高阳炎。”
“到!”
他正要寻常地飘行过去,刹那间,日高阳炎的兵刃上闪过一道金黄色的辉光。
几乎是同时,原本在克里斯身后的右将军袁映晞、左将军沙恩向前,一左一右护住神王克里斯。袁映晞右手剑半举,熠熠生辉;沙恩看似手上没有动作,实则更狠,心至念起,禁制领域霎时便将周遭几人围住了,日高阳炎和身旁几位能力者一时受不住如此强大而凛冽的能量,顿时打了个寒战!
这几位将军之所以反应这么激烈,是因为,面见神王之时,万不可发动能力。这不仅仅是尊重的问题,就好比中国古代的仰面视君,乃是有意刺王杀驾,不防不行。
但克里斯轻轻一摆手,说着:“我想,这其中或许是有些误会。”袁映晞收回光剑,两位将军退到克里斯身后去了。克里斯接着说道:“日高阳炎——”“到!”“出列。”“是!”日高阳炎向前飘行一小段,停在克里斯面前,两人相距两米有余的样子。
克里斯右臂抬起,兵刃半举,向前伸出。神王克里斯的武器有名,唤作“六芒星”,是一柄戟。所谓六芒,有四是棘刺,上作枪尖,比棘刺略长,下为柄,六芒处在同一平面中,如同星光一般,因而得名。
“拿起你的武器来。”克里斯说道。日高阳炎听令会意,亦是将自己的武器半举起来,两柄武器搭在一处。日高阳炎的武器亦有名,唤“太阳戟”,形貌略微复杂,其整体分成几部分:柄、枪尖,两侧各有一段圆弧的刃,刃生棘刺,围成一圈,如同普照的太阳一般,这也正是其武器名字的来源。圈之正中,有一颗金色的明亮的宝石。这几部分从三维来看,都是相互不连接的、漂浮着的,但实则是由四维结构固结在一起的。中间那颗宝石也是,神魔之武器多为此类,用一颗具有良好四维结构的晶石作为能量的激发器。
这两柄戟刚一搭在一起,立刻便绽放出了耀眼的辉光!
沙恩将军面色凝重,一言不发,只是目视;袁映晞将军凝视良久,说道:“这,恐怕是……”他征询地望向神王克里斯·卡伦。卡伦点点头,回首对袁映晖说道:“日高阳炎归入我的近卫队;但前期仍编入能力者队伍中,由你统帅。”“是!”
……
阅兵结束后,耀晴留下,跟随袁映晖去了解具体事宜。于是一队几人便在大厅外等候。不多时,耀晴出来,几人跟过去。“怎么样?”哈莫斯问道。耀晴边走边说:“比较复杂……咱们回去再细说。比起这个,我倒是更在意刚才那个突发事件,是叫日高阳炎来着,是吧?”
“嗯,对。说起来,那个,不会是……”
“我觉得极有可能。”
“你们说的是什么啊?”一旁的明华问道。
“能量共振。因为我跟哈莫斯经历过一次,所以对此还是比较熟悉的。这也能够解释,神王当时为何如此果断地就把他收进近卫队里了。”耀晴说着,“说起来,日高阳炎……好像有点耳熟。”
“陶华队伍里的,与咱们交过手。”哈莫斯说道。
“哦,对。我记得是……与祐德打的比赛吧?”
“是。”
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那天是祐德打第二场,对手正是日高阳炎,耀晴与哈莫斯打接下来的双人赛。裁判倒数三二一的时候,耀晴正收拾东西准备上场呢。只听得比赛哨声未落,场上便是轰然一声巨响,惊得耀晴抬起头来。日高阳炎那边,一道贯通上下的白练尚未消散。耀晴心下便知有些状况——如此规模的灭世天雷,若非是蓄力良久,可施放不出来;但,祐德的性格从来是那种,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不愿多占一点便宜的。按比赛规定,虽然说是哨响之后才能开始行动,但在倒数之时就开始蓄力也算是一条潜规则吧;但她可是记得祐德从未这么干过。
心中杂绪涌起,耀晴正待再观看一会,却听得哈莫斯催了一句。也确实,到他们进准备室的时候了——而且下一场比赛是自己精心策划的、给哈莫斯的惊喜,也耽搁不得,于是两人便起身飞往准备室。
第三场打完下场,欣喜之余,环顾四周,却发现不见了朱祐德的身影。耀晴此时刚刚释放完大量能量,连下场都是哈莫斯扶着的,自然没有体力和心力去找祐德,于是便安排明华、昭两人去找。再后来,就是明华、昭两人搀扶着酩酊大醉的祐德回到公寓。当时,祐德醉的不省人事,耀晴也是身心劳累,自然不可能再去过问。而当到了第二天,耀晴又懒得去管这件事了。一来,祐德平时都是很听话的,这件事之后也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二来,说不定那天晚上祐德喝得断片,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徒增烦闷。本着给队员留点隐私的态度,耀晴就权当是祐德打输了比赛心中气闷于是一时冲动,也没再提起,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但今天又聊起日高阳炎,耀晴又想起这桩事来,于是便问道:“话说起来,祐德,你还记不记得你打完那场比赛,那天晚上,跑出去喝得大醉?”
祐德点点头。
“那次是怎么回事啊?以前从没见过你那样的。”
这事还得从那场比赛说起。
只听得哨声响起的同时,祐德当即法杖一指,一道奔雷飞向上空。随即,空中光亮大作,能量汇聚,一道灭世天雷便从日高阳炎头上砸落下来。此时,不仅是耀晴,场上观战的能力者们也都不禁暗暗惊呼。
然而这一道威力惊人的天雷并没有命中目标。就在天雷即将砸落之时,日高阳炎略一凝神,金光一闪,便瞬移到一旁去了。不过祐德这一招其实原意不在强攻。只见得天雷散去,在阳炎那旁,留下了一个能量源,如同球状闪电一般。祐德蓄力,法杖一点,在自己身旁也造出一个能量源,随后法杖一扯,一道链状闪电竟然凭空地从这两个能量源之间生了出来,霎时联通了两边的平台。祐德法杖搭上闪电,一跃而起,那闪电便牵引着祐德,疾速前行。仅仅五六秒的功夫,祐德就已经行至半场。
眼见得祐德要突进过来,日高阳炎抬手持戟一点,一道闪光奔袭过去,便要拦住祐德。那闪光虽然并非是真的光速,但也是极快,上一瞬阳炎刚一抬手,下一瞬光束随即便至。祐德见闪光袭来,法杖一挑,将那链状闪电收回来,化作闪电护盾。从那杖尖上簇生出的闪电分布在一个弧面上,看似闪电一条一条的,空隙甚大,实则闪电之间张成了能量的护盾。通的一声爆响,闪光打到了护盾上,祐德无恙。
不过下一瞬,阳炎一跃而起,双翼一合,飞入闪光之中,沿着光路向前而来。这闪电护盾虽然对于能量的冲击有一定的强度,但若是日高阳炎的太阳戟冲刺过来,那必然是撑不住的。祐德右手持法杖撑住护盾,左手蓄起能量,向前一拍,一簇怒电透过闪电护盾,顶着闪光向前喷薄而出,霎时间击散了近旁的光束。祐德聚精会神,就是这电光火石之间,他觑准那柄太阳戟是从自己左侧攻过来的,趁着闪光被打散,祐德向右一避,躲开阳炎的冲击,顺势便从闪光的迹径逃了出来。
此时节,虽然说祐德应付的勉强,法杖中也无多少能量残余,可形势紧迫,他也不待修整,一边凝聚能量,一边向后回转,以防阳炎回身进攻。然而祐德这一回身,却防了个空;同时,他只觉身两侧有能量袭来,略一打量,左边一道光刃飞来,右边阳炎持太阳戟冲击过来。情急之下,祐德当场催动闪电法杖,生出一球状闪电,左手托住闪电,手指一点,几道电光飞出去,击散光刃;右手持杖防住阳炎的进攻。阳炎见一击不中,并不纠缠,两人相掠而过,待祐德回身寻阳炎踪迹之时,却又不见了身影。又是此时,左侧,不远处,法阵轮动,一道闪光飞射过来;右侧,阳炎再次突袭。祐德左手凝出闪电护盾,右手招架阳炎。祐德法杖本是双手持用,单手把握本身就吃不住力,更何况祐德还要分心到左手,招架起来已经是力不从心了。阳炎持太阳戟一式横扫,祐德法杖倒竖防住,阳炎变招,自下而上一挑。幸得祐德借力,身体向上拔,便脱离了闪光的力道。正待他要与阳炎再交手,阳炎身形却又不见。
日高阳炎的能量看似是光,但又不完全与光天使的类型相同。他的能量天生地带一些实体的依附,凝聚起来更加方便,不易散。他这几招瞬移,也是借助其特殊的能量——他将这些能量附着在身上,便可以更轻松随意地瞬移,施放起来比平常人快得多了,也正因如此,在战场中甚至在近战的时候频繁闪身、令人捉摸不透也就成了他独有的战斗风格。
然而,就算是祐德知道了这些也是无济于事。阳炎算得很准,利用瞬移,一近一远,两招齐攻,便使祐德不能不招架。而这两招中,一招是为了牵制祐德的行动,一招是为了消耗祐德积攒下来的能量,这就使得祐德没有反击的机会。祐德此时陷入苦战,但凡能够躲开他一招一式,他便能够凝蓄一波能量展开反攻。可是如此说当然是轻巧,如何才能攫取到机会呢?
阳炎又是故技重施,但祐德经过前几个回合,已是有了些准备。他不防身后的光刃,径直便向阳炎冲过去。兵刃甫交,祐德双手持法杖,猛然回拉。祐德的闪电法杖,杖尖成一“之”字形,可作法杖亦可当长枪使;而此刻,法杖的折拐处刚好勾住了太阳戟的一根棘刺。祐德等的就是这一瞬,他全力将阳炎向身后甩去。祐德也是计算得细致。他与阳炎身位一换,那么阳炎就会直面自己施放出的光刃。虽然以对手的实力,不至于会被自己的招数打中,但这么一拖,祐德便有了凝聚能量的机会。
祐德也不瞄准,双掌一合,将方才积蓄的能量全部传导到法杖上,断喝一声,杖尖电光爆绽,向四下瞬间爆发开来。如此一来,就算阳炎的瞬移再难以捉摸,他此时也不可能待在祐德周围十余米的空间了。
雷光散去,祐德略一打量,阳炎正在自己侧方约百米处,伺机而动。祐德毕竟是一名已经能力解放了的、合格的法师,但凡有片刻的喘息的机会,便能够很快地凝聚能量。他法杖一指,天雷涌动,一道一道的的簇状的闪电自上而下劈落。阳炎倚仗自己双翼和瞬移的高机动性不停躲闪,但也渐渐有招架不住的势头。间或有阳炎抬手劈出几道光刃,但在这个距离上,到底还是没多大威慑力。眼见得如此拖下去不是办法,阳炎也不再有所保留,找准一个祐德进攻的间隙,也是双掌一合,双翼满张,光芒大振。阳炎不属天使族,双翼也不是羽翼,而更像是一种以四维结构投影为主的光翼,实体性不是很强,但可以传导能量,必要时可以如同武器一般使用——就比如现在。
阳炎一招光爆障目,祐德只得闭紧双眼。恍惚中,祐德感到一股能量涌来,本能地便向上飘浮躲避。随即,光芒散去,一束闪光擦着祐德法袍的一角便打过来。祐德略一打量,不见阳炎身形,便知是其又用“极光突进”,顺着闪光攻过来了。祐德当即催动能量,两道天雷劈落,垂直贯穿闪光,刹那间照亮了其中阳炎的身形。而身处其中的阳炎似乎还没有察觉。天雷散去,祐德计算好距离,一招“狂雷天牢”砸落,似是切中要害,闪光顿散。
但闪光光芒消散之后,却不见阳炎被困于雷牢之中。与此同时,祐德只觉身后有异动袭来,但还未等有所行动,太阳戟便点在了祐德的后心。祐德出局。
原来祐德用雷光照亮闪光之时,日高阳炎佯装不知。待祐德将要用狂雷天牢锁敌之时,阳炎向下冲出光路。此时节,两人之间隔着一道闪光,祐德便看不见这一切。等到祐德一招施放,阳炎借着狂雷的能量扰动作掩护,欺身到祐德身后,如此才得以一招制胜。
于是两人退场。而此时节,下一局正是李耀晴与哈莫斯的双人战。这两人实力强,又是老搭档,这次同台,台下的明华、昭、死神都翘首以盼呢,却没有注意到祐德并未按时归席——他竟飞越观众席,直直地朝向斯图尔顿城里去了。
然而,刚刚打完比赛的日高阳炎却是注意到了对手行动有些反常,于是打算跟上去看看,便也随即向斯图尔顿飞去。
到斯图尔顿城,祐德径直找了家酒馆。因为他们此时还未正式编入军中,所以也少了些管制。他不识得菜单上那些琳琅满目的名字都是什么酒,索性便随便点了一瓶,坐在吧台边便喝起来。阳炎也进门,却正看见祐德一杯接一杯地灌酒。他虽不知其缘由,但也上前,坐在祐德旁边,也点了一杯酒。
见祐德没理会他,他便在想。这是出了什么事?不会是因为比赛打输了,才来这里喝闷酒吧……应当不是。他们能力者从训练至今,大大小小的比赛和对练打了少说也有上百场了,但凡是坚持到现在的人,意志哪里会有这么脆弱?
于是他试探着开口,问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是因为比赛打得不顺利吗?”
祐德没有理会他,端起一杯酒,一仰脖,下肚。
他接着问道:“还是因为……因为一些与我有关的缘故?”
祐德端杯的手停住了,悬在半空中。他停了许久,似在端详着手中的这杯酒。良久,他说道:“是,也不是。”
“如果说,我的某些言谈或是行为让你感到冒犯,我向你道歉。”
“不,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我的心里挺乱的。”
“与我有关的事情吗?那到底是什么呢?”
祐德不说话,伸手指蘸了蘸酒,在桌上写下一个数字:731。
阳炎顿时就明白了。
“是……”
“是我的祖爷爷,还有我祖父的两个哥哥。”
“……如果可以的话,能聊聊这些事吗?”
“当时他们来抓人,祖爷爷就赶快让几个孩子躲起来。老大当时岁数大了,帮着把两个弟弟藏到柴火堆里,结果自己没藏起来呢,来人了。祖爷爷连同老大就一块被抓走了。抓了人还不算完,走之前还往房里点一把火,老二就被闷在柴火堆里被烧死了……好在是当时下大雪把柴房压塌了一片,那雪下了又化,化了再下,柴房里面的柴火都打得湿透,还盖着一层雪。老三一看不对,从坍圮的墙就爬了出去,这才捡回了一条命……这也就是我的祖父。
“后来听从那里面逃出来的人的说法,老二被烧死,那都算是走运的。那里面真的是炼狱……
“……”
祐德越说越哽咽,最后实在说不下去了,就灌酒。一仰脖,辛辣的酒精,混合着盖尼米得特有的植物的芬芳,一股脑地便顺着喉管流淌下去。他不想品味其中的滋味,就像他不愿意提起这些事一样。
许久,他放下杯,缓了几口气,接着说道:“我祖父逃出来之后,几经辗转,最终在山东清州安顿下来。这些事,大都是他对我说的。这些东西对我刺激实在太大,虽然说我不可能亲眼见到,但却真如历历在目一般……不提则已,一触及这一块,就有些应激。恰巧昨天在看你的资料,看到‘日裔’两个字,猛然间就想起那些事……当时,也不知是怎么了……脑子里就是一个想法,‘能打败你,就算是给那些亡灵出了一口恶气’……现在冷静下来,想想,挺可笑的。你本是出生在那之后许多年,那些滔天罪行,却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但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被这一个执念缠住了。”
日高阳炎也像是有所感悟一样,说道:“那些罪行,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不容任何质疑和辩驳;也难以被原谅。但,或许我这么说有些开脱的意味,但事实就是如此:那些事情,却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所谓罚不及嗣便是这个道理。这就像是,我听说,你们在地球上时,战斗之后,搜寻到了一枚龙蛋,虽然说其两亲在地球上没少作威作福,但你却不能因此就摔碎了它——应当说,正相反吧?我听说你们将那龙蛋孵化出来,将那小龙,照料得很好。我自幼便跟随父母移民到美国,在那边,也没少受到这样那样的欺凌和排挤。我相当反感那些带着刻板印象而去歧视他人的人……我并非是在说你,事实上,我也相当痛恨那些侵略者们的所作所为。对于令先祖的遭遇,我感到很抱歉。如果你还是对我的‘日裔’这个身份感到反感的话,我也能够理解。很抱歉,让你又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他说着,起身鞠了一躬。
“不——我想,该道歉的应当是我,莫名其妙地便拿你的出身撒气……我想你说得对,没有人能够决定自己出生在一个怎样的宗族之中,如果因此就把一些罪名强加到婴孩身上,这无论如何是不合理的……”
两人就这样聊了很多,边喝边聊。能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角落展现出来,是相当困难的事;这两个人,却误打误撞地,无所顾忌地聊着尘封多年的隐秘的过往……这其中,有酒精的作用,亦有,在这个远离地球的世界,似乎便不用再顾及一些旁人的看法;同时,与社会的隔绝感亦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再之后,就是一个多小时以后,明华与昭找到了喝得大醉的祐德,同时也发现了同样不省人事的日高阳炎。在联系了二十四分队队长陶华之后,两人一并搀扶着祐德回去了。这之后,两人被记了一笔违纪,不过上面一直也没细查,大概是以为比赛期间队员压力太大,才跑出来释放压力,也就不好再深究。这件事也就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如今,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这么一捋,耀晴也就明白了。
几人一路走一路聊,便回到了他们第十四分队的房间。系统识别到是耀晴他们,大门缓缓开启,里面却是已经坐着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