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字星友?!”
“咦,许先生,你我今日是初次相逢,阁下如何知道在下的表字?”徐远这下也一脸疑惑。
“唉……”许纬辰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懊恼不已。徐星友是清代著名国手,但年轻时棋艺平庸,中年以后技艺才有大成,一时无敌于天下。刚才若是小心一些,最后不损那一子,就能战胜对手。将来逢人也能夸耀,自己是战胜过徐星友的男人了。
不过现在懊恼也来不及了,只得与徐星友客套两句,结果话刚到嘴边还未出口,只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是爆炸声。
茶馆里的诸人都吃了一惊,有几个胆小的连忙跳出门外,四散跑去。
许纬辰眉头一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着回总督衙门看看情况,于是拱了拱手答道:“有劳星友兄动问,不过许某有要事在身,恐怕没有闲暇再与星友兄切磋技艺了。今日幸会,后会有期。”
“许先生何必这么匆忙,不知许先生是哪里人士,到杭州有何贵干,现在居住哪里?他日得闲,徐远好登门再行请教。”徐星友一直未逢敌手,现在碰到一个实力不俗的,一心想要结交。
许纬辰心里忐忑,实在不敢久留,便说道:“许某确实公务缠身,并非要却星友兄的盛情。恕许某直言,星友兄虽然独霸一方,其实技艺尚未大成,离国手之称尚有千百里之遥,若能拜访名师,切实请教,必能大有裨益。许某这微末棋力,难以促成星友兄进步。”
徐星友听到许纬辰这么说,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许先生所说,徐远并非不明白,只是当世大国手周东侯远在顺天,汪汉年归隐已久,一时之间不知向谁请教,才能提高技艺。”
“江南泰州姜堰镇有一位大国手,姓黄名虬字月天,星友兄若前去拜师学艺,方有大成。”
“黄虬?”徐星友想了想,“请恕徐远孤陋,似乎未听过此人名号。”
许纬辰淡淡一笑,说道:“那星友兄知不知道盛年盛大有?”
“这我知道,盛大有有亚于国手的棋力,曾与汪汉年对弈十局,互有胜负。”
“数年前那盛大年遇到黄月天,却是七战皆北。这么说,星友兄可能够明白黄月天的过人之处了?”
徐星友眉头一皱,又问道:“既然黄月天技艺非凡,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因为他年纪尚轻,未曾游走四方树立名声。据我所知,黄月天今年才二十二岁。”
“原来如此。多谢许先生提点,徐远记下了。”徐星友说着,向许纬辰作了一揖,又问道,“日后徐远如何才能再见到许先生?”
“你不必急于找我。待你技艺大成跻身国手之日,我自会找你。”许纬辰实在是心里有些着急,连忙向徐星友还了一礼,匆匆而别,然后急急忙忙地赶回总督衙门。
踏进总督衙门的大门,却只见武利带着一队斗葛卫兵,正押着一个人在院子里等着。一问之下才知道,刚才那声巨响确实是城里某处发生爆炸,因此武利带队循声查找,抓住了这个疑犯。
“咦,老许你回来了?”许纬辰循声看去,却是常镇业从总督衙门的正厅里走了出来。
常镇业走到近前,说道:“武利说抓到爆炸案的犯人,我正打算找你一起审问呢,刚才差人到处找你,结果没人知道你去哪里了。”
许纬辰出去闲逛并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因此在别人看来是失踪了。当然现在也不需要跟常镇业解释自己出去有何奇遇,只是说道:“既然人抓到了,那就带到偏厅审问吧。”